“我先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
珊珊今晚的心情确实不太好,我还没觉得该到结束谈话的时候,她就忽然来了这么一句告别。
我想多跟她在一起待一会儿,却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挽留她,于是只能也跟她道别,之后,静静的看着她离开天台。
珊珊走后,天台之上就剩下了我一个人,没来由的,我就把自己变成了刚才的珊珊。
我也站在天台边缘,看着世界尽头的天际线,面无表情,心里却翻江倒海着。
唉,这特么都叫什么事儿?
对姜破甲归来的期待,和对于他归来后,我就有可能要离开平安里的失落,两种情绪交互纠缠,一时之间,我竟分不清哪个更重一些了。
在天台站立许久,直到愣是被冻的打着哆嗦打了个哈欠,我才揉揉发酸的鼻子,回了家。
辗转反侧,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闹钟还没响,我就早早的醒了过来。
虽然仔细算下来,我昨晚一共也没睡多长时间,甚至此刻脑子都还有些迷糊,但我却实在睡不动了,于是就起了床,洗漱出门。
眼看时间还早,我溜达到安宁哥小区楼下,在那家早餐店吃完早饭后,又溜达到这小区后面那片密林外看了看。
从外面看去,这片密林并没有任何不正常。
毕竟这地方本身的气质就挺阴森的,经过昨晚之后,顶多就是阴气更重了而已,不会有什么显眼的变化。
至于密林里面…因为种种原因,我最终也没敢独闯其中,只是在外围佯装无意的溜达了两圈,确定看不出啥异常后,便就近找了个公交站,坐车去健民集团上班。
安宁哥和于小舟的事,珊珊的话,姜破甲的即将归来,这些事情一直在我脑子里盘旋,导致我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
蛋蛋几度看出了我的不对劲,他或委婉或直接的连续问了我好几遍,但我就算想跟他说,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所以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现在的健民,全靠蛋蛋一个人主持大局,所以他也有很多的身不由己,对待工作,不可能像以前那么洒脱了,也不可能因为我有心事,就随时放下工作陪我去发泄心事了。
哪怕…我是他们健民的‘福星’。
另外再加上我再三跟蛋蛋保证,我真没事儿,可能就是这个月到日子了,这几天心情不太好而已,不用担心,我喝点热水就好了。
眼看我说的坚决,蛋蛋也不管我了,专心当起了他的小史总。
一天工作忙完,晚上回到家,蛋蛋又给我打了个电话,叮嘱我如果有事一定要跟他说,千万别自己憋着,老憋着对大肠不好。
我谢过蛋蛋挂掉电话,自己倚在自己床上,越想越郁闷。
直到郁闷的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去了天台。
天台上只有金错一个人,金错还和平时的每一天一样,坐在固定位置,看着固定方向。
看着淡定如常的金错,我忽然就收起了原本想跟他聊聊,让他开导开导我的想法。
因为我忽然觉得,对于见惯了风浪的他来说,我这点小心情,也许有些过于微不足道,甚至有些矫情了。
于是我就没跟他提珊珊昨晚跟我说的话,而是问他打听了一下,他昨晚后来是干嘛去了。
金错对我倒是没任何隐瞒,他直白的告诉我,他昨晚是根据于小舟留下的话,去跟进安宁哥的情况了。
安宁哥被送进了一家很高级的私立医院,听金错的意思,那医院应该能算医院里的奢侈品,属于一般老百姓进去治个感冒就能花进去半套房的消费水平。
这么丧心病狂的医院,当然是南天旗下的产业…
安宁哥直接被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