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他自己提出来的。
而王庆魁,自然也答应了他。
‘等有一天咱们有钱了,咱就坐飞机回滨海城。’
‘对,咱包机,除了司机,整个飞机只准咱俩人上!’
‘那不行,不能就咱俩,还得要服务员伺候咱。’
‘对,一人俩服务员,再配俩保镖!’
‘对,再配俩保镖!哈哈…’
那天,小哥俩说完这段,便推开又一家饭店的门,询问老板招不招刷碗的。
老板说不招,接着就把他俩撵了出来…
蛋蛋一番话说的我不胜唏嘘,我想,许多正处在‘刷碗’阶段的年轻人,也和彼时的王庆魁小哥俩是一样的吧?他们会很当真的认为,‘总有一天’,我们一定会有钱的。
虽然不知道那一天何时会到来,虽然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抵达那样的一天,但就是很坚信,那一天一定回来。
少年有梦,就当去闯,确是一桩美事啊…
和蛋蛋聊过许久,话题一会儿绕到王庆魁和王玉生身上,一会儿又绕到那位姜先生身上。
在聊起王庆魁二人时,蛋蛋总是一副无限感慨,知无不言的样子,但每当聊起那位姜先生时,蛋蛋却时不时就会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仿佛那位姜先生真是什么法身遍地的活神仙似的,我俩就是关起门来在这里说起他,他都能听得见,所以有很多话,蛋蛋都不敢说透,怕得罪那位姜先生。
和我聊完这些事后,接下来的一整天,直到下班,蛋蛋都显得格外亢奋,亢奋到连许多员工都看出了他的不正常。
迫不得已下,我接连劝了他好几遍,他才化激动为激情,又把激情全都用在了工作上,效率奇高的提前完成了今天的工作量,并且提前一小时让全体员工带薪下了班。
蛋蛋宣布提前下班时的气势相当豪爽,完全没注意到有的员工还没完成工作,而且正在习惯性的用每天上班时间的最后一个小时,来饱和式处理摸鱼一天攒下的全部工作量…
看到这些员工那吃了苦瓜一样的表情,我忍不住在心里一阵嘲讽,这种员工,简直就跟从不存稿的网络写手一样,随便感个冒就交不了稿了,咋样,后悔了吧?该…
提前下班后,蛋蛋心情大好的拉着我找了个酒吧,连喝酒带吹牛的折腾到半夜,在我的连番劝说下,为了不耽误随时有可能归来,一归来就需要我们接机的长辈们和姜先生,他才终于肯放下酒杯。
健民的司机已经在酒吧外面等了有一会儿了,这是蛋蛋喝到兴头上时,我让他打电话叫的。
司机只叫了一个,送他就行,我打车回家。
毕竟他现在不大不小也是个‘小史总’,老跟我这小老百姓似的打车来回,确实不太合适。
坐在回平安里的出租车上,我脑海中思绪万千,想的几乎全是姜破甲。
一开始,我想等一回小区就去趟天台,把姜破甲要回来的消息告诉金错。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人家才是自己人呢,说不定这事儿金错早就知道了,只是没跟我说而已。
打消这念头后,我又想,要不给珊珊发条信息,随便闲聊几句?
可我又不知道该聊点什么。
万一一不小心没话题了,把气氛尬住了,那岂不是有点得不偿失?
那还能联系谁?小区里我还认识谁?骚七?拉倒吧,大半夜的去找他,估计我连裤衩子都保不住。
要不…还是找金错去?
嗯,去吧,跟他闲聊几句,也算是帮他解解闷,毕竟他平时的工作内容那么无聊,有我陪他解闷,他肯定会万分感动的。
感动之下,再跟我来个天台二结义,从此认我做弟弟,那我岂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