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蛋。
蛋落地后排成一排,‘咔咔咔咔咔咔’全部裂开,从里面冒出二十个婴儿脑袋,一起大喊:妈妈,妈妈…
吐出一排蛋蛋…
我忽然有些不由自主的看向了一旁的蛋蛋,蛋蛋跟我对视片刻,冷不丁问道:“想啥呢?看着哥露出那般猥琐的笑是什么意思?说吧,哪儿痒了,哥帮你松松皮。”
“没有没有,不用,还是紧点好…那啥,我忽然想起个事儿来,蛋儿,你还记得孟厂长吧?他好像还活着呢…”
接着,我便稍微正经一些的,把我之前在负一层偶然遇到的孟厂长跟熊孩子隔着门对谈的事,告诉了蛋蛋。
全说完后,我自己总结道:“看来咱错哥说的‘平安里不杀人’,是真心话,可复活老孟图啥啊?人活着好歹得吃饭吧?为他浪费粮食我都觉得亏的慌。”
蛋蛋颇显无奈的长叹一声,说道:“哥,我井哥,有这消息你老藏着掖着干啥啊?”
说完,不等我有所表示,蛋蛋就溜达到防盗门边,对着门喊道:“错哥!咱家小井井有线索,您给开开门吧,打开门有惊喜哟!”
门后的吵架声好像稍微停了一下,但接着又响了起来,没人搭理蛋蛋。
蛋蛋有些无语的返回沙发,从茶几上拿起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几秒钟后,对着手机说道:“喂,错哥,您是在忙丢小孩儿的事情吧?嗯…啊…别忙活了,井月破案了…对,那当然,咱井月是谁啊?那可是咱井月,是吧?那能是一般井月?嗯嗯…行,好嘞。”
挂掉电话,蛋蛋冲我说道:“五分钟后咱去天台,把你刚才跟我说的,再跟咱错哥说一遍。”
我问道:“哎,错哥夸我智商高了?”
蛋蛋往沙发上一坐,说道:“没有,错哥夸你耳朵长。”
我撇撇嘴,说道:“行吧,兔年嘛,耳朵长有福。”
斗着嘴打发了一会儿时间,大约五分钟后,门外响起了几声不太正常的动静,接着蛋蛋便起身走到防盗门前,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蛋蛋打了个响指,冲我招呼一声,便率先走了出去。
从我自己的感受来说,如今的平安里,似乎已经不把我当外人了,关于小区本身的秘密,无论是金错还是珊珊,或者是我的蛋蛋,他们都不介意让我知道。
但关于我房东,他们却好像一直有所隐瞒。就像现在,连上门找我房东这种事,都要堵住我门让我回避。
不过我丝毫不认为,这是平安里在向我隐瞒什么秘密。要细品的话,我觉得他们在房东的事情上对我的这种‘隐瞒’,更像是一种‘家丑不外扬’。
房东的许多针对我的行为,是让他们也觉得丢人的,或者说,是‘不好看的’,所以他们才要在这件事上瞒着我。
总之,这种‘隐瞒’,对我不是恶意的,所以我也不介意。
走出防盗门时,我扭头看了一眼房东家…她家防盗门禁闭,外面看起来一切正常。
坐电梯上到十八楼,一出电梯,在1803老头子熟悉到近乎亲切的鬼哭狼嚎声中,我和蛋蛋打着饱嗝上了天台。
见到金错,我也没瞎客气,噼里啪啦一通讲,把我知道的全讲了出来。
等我讲完,金错沉吟片刻才冲我说道:“如此看来,平安里负一层是做什么用的,想必你也已经猜到了吧?”
我想了想,决定不对金错装傻,于是便坦诚的说道:“算是您执行‘公平’的监狱吧?类似孟厂长那种大奸大恶的混蛋,最终都会被关进那里,是吧?”
金错点点头,说道:“是,你也知道了,似这般人即使关进那里,都还能兴起风浪,若不关起来,岂不是纵虎归山,祸害一方?所以,得关着。”
听金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