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位老爷子,竟然就是青堂堂主江海滨的爸爸?”
我无比惊诧的说完,蛋蛋学着我的语气大呼小叫道:“喂!说话就说话,你为什么忽然变成湾湾腔了啦?你酱紫说话很机车欸!”
我保持着那种口音说道:“可是你不觉得,这么狗血的桥段,很适合用这种口音念出来吗?哪里机车了啦?”
蛋蛋说道:“哪里狗血了啦?你结合上下文仔细分析一下,这结论不是很正常吗?难道你以为错哥真是因为自己犯了罪才进来的吗?凭错哥的为人,他必然是有苦衷的好吗?”
我说道:“那是当然的啦,对错哥的为人我当然很信服啦,可是这么说来…”
我恢复正常口音,冲错哥问道:“错哥,这么说,咱小区的前身,真是那座监狱?那咱小区的人,也都是那座监狱里的人?”
金错看看我又看看蛋蛋,说道:“不全是…在咱们小区,至少有两个人,不属于那座监狱,也与那座监狱完全无关。”
“谁啊?”
我和蛋蛋同时问完,蛋蛋自己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于是我便冲他问道:“你‘哦’啥?”
蛋蛋没说话,指了指他自己,又指了指我。
一瞬间,我也明白了。
但紧接着,我便不由自主的带着一丝惶恐,看向了蛋蛋。
只是我却什么都没敢说。
看出我眼神不对,蛋蛋问道:“你那么看我干啥?我脸上有…”
“有点帅。”
我赶忙接了句嘴,然后便岔开话题,冲金错问道:“错哥,那,那个老爷子到底犯了啥罪啊?他这个歌唱家的状态,跟他的罪有关吗?”
金错犹豫了一下,才缓缓说道:“那时正值战争时期,整个滨海城都是乱的,青堂本就是侠义组织,侠之大者,自当为国为民,所以,堂主便带领全体堂众出海迎敌,苦战许久…堂主一心为国为民,自是无暇顾及家人,是我等堂众兄弟看不过去,才主动提出,要把堂主家人保护起来,起码给他江家,留下一缕血脉。于是我们便将老爷子藏身此地,而我有幸被堂主选中,代他照料老人家,直到…直到现在。”
我看看金错,又看向蛋蛋。
从蛋蛋的眼睛里,我看到了和我相同的困惑。
基于那么几分童言无忌的有恃无恐,于是我便直接冲金错问道:“错哥,您的意思是,为了给你们堂主家延续香火,所以要保护你们堂主的家人,而这位老爷子,就是你们选中的给你们堂主延续香火的人?”
蛋蛋跟着问道:“为了保护这根老香火,那么大的滨海城,那么多山洞你们不选,偏偏选中了一家监狱?”
我接着说道:“那您能不能把老爷子的保养秘方传授给我们哥俩,你们堂主怎么就肯定冲老爷子这身子骨,竟然还能给他们家传承香火?”
蛋蛋又问道:“对了,不是还有个小江青嘛?香火这种事,不让小的来传承,反而让老的来,你们堂主跟自己家没仇吧?你们堂主他…对不起我俩错了。”
眼看金错的眼神已经从惆怅变成了有点生气,蛋蛋没敢再说下去。
看来,我俩口头上对青堂堂主的调侃,让金错不太开心。
我和蛋蛋连忙一阵道歉,金错这才收起眼里的刀,只是却仍旧没有一丝开心。
老实说,金错刚才的话,让我切实体会到了什么叫‘漏洞百出’。
他对这件事的叙述,实在是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了。
如果换作别人来说这话,我和蛋蛋刚才肯定会调侃的更加放肆,但金错是不会撒谎的人,他只要一撒谎,不是结巴就是脸红。
可刚才讲这段故事时,金错全程语气诚恳,表情淡然,跟他说实话时的状态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