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见过刺史大人,不过,不知道刺史大人叫我等来,是所为何事?”
欧阳纳德故意装傻。
陈继忠冷哼道,“哼!你乾坤域的弟子昨夜在无风谷做了什么,你不清楚?”
欧阳纳德应对从容,“大人,昨夜,我乾坤域的弟子都在泰安楼内,无一外出,更未去过什么无风谷,在下实在是不明白您的意思。”
妈的!
还敢否认?
陈继忠心中都已经骂娘了,他向来都不是一个好官,昔日断案,看谁不爽就干谁。
眼下,这乾坤域的人,是燕西寻的敌人,自然也是他首要要解决的人!
他怒意横生,若非是有燕西寻在暗观案,他一定要先将这些自命不凡的江湖人士拉出去,狠狠的打上五十大板,待他们愿意招供了,再拉回来,直接定罪!!
可惜,他现在不能那么做,因为一旦那么做了,他爱民如子的形象就崩塌了,极有可能会引起燕西寻的怀疑。
他只能看向了曾宝元,问,“曾宝元,你说,劫走你家商队细盐,并对你家下人行凶的是乾坤域的弟子,你,可有证据?”
欧阳纳德也一脸戏谑的瞥向了曾宝元,那副模样,好像在说:事情就是我做的,可惜啊,你没有证据,又能奈我何?
这般小人得志的嘴脸,看的曾宝元更是怒意横生,他咬牙,从袖中拿出了燕西寻交给他的令牌,对陈继忠道,“大人,若无证据的话,我怎敢击鸣冤鼓?怎敢一口咬定此事就是乾坤域所为?”
“这块令牌,乃是昨夜,那对我家下人王忠行凶的乾坤域弟子不慎遗落的腰牌,请大人过目!”
陈继忠对着官差使了个眼色。
那官差瞬间接过了令牌,呈给了他。
他扫了几眼,发现这令牌做工精致,还是纯金打造,绝不可能是伪造,便用力一掷,将令牌狠狠的向着欧阳纳德砸去,“此物,你总该认得吧?现在,你还有何话说?”
欧阳纳德稳稳的接住了那块令牌,待看清楚确实是乾坤域之物后,他的面色尤为阴沉。
这是吴安的令牌!
这个吴安不是说所有的事情都万无一失吗?怎么把令牌丢了?还落在了人家曾宝元的手中?
这不是物证确凿了吗?
欧阳纳德沉默了良久,道,“大人,此令牌确实是我乾坤域之物,不过却不是在下的,而是在下一名弟子的,至于他的令牌为何会落入曾老爷的手中,在下不知!”
“大人不若将在下的弟子吴安叫来,一问究竟?”
欧阳纳德此举是想要撇清楚干系,若吴安能解释,便解释,若不能,他便弃军保帅。
左右,他和欧阳君雅都无事。
在场之人都是老狐狸,又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思来呢?
陈继忠颇有几分担心,目光在人群中寻找着燕西寻,想问过其的意思。
燕西寻却只是略微的点了点头,欧阳纳德以为弃军保帅就能保全自身?
呵,其未免也太过于天真了!
他此番布下的局,是为了逼其现身,不过,真正的杀招,是其的真实身份乃朝廷钦犯!欧阳剑之子!
而非是乾坤域抢掠曾家细盐之事!
所以,今日,无论如何,欧阳纳德兄妹二人,都别想活着离开刺史府!!
这于这场好戏,就循序渐进的演下去就是了!
在征得了燕西寻的同意后,陈继忠对手下的官差下令,“去,传乾坤域弟子吴安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