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星云开完会后,看着母亲给她打了好几个未接电话,心里突然没来由的莫名慌乱。
她赶紧拨打回去,打了好几次都没有人接听。
慕星云心里被强烈的不安支配着,她拿起呢绒大衣,一边打电话向上级请假,一边打开App约网约车。
精致的妆容,愁容不展,慕星云头靠在座位上。她接着又打了好几次电话,电话都无人接听。一些让人压抑的画面,控制了慕星云理智的头脑。
网约车司机是一位约40多岁的儒雅男士,他看着略显焦躁又坐立不安的慕星云,从他自己的半生坎坷,半生颠沛的人生经历来看,这女子估计真是遇到什么上心的事了。
“妹子!你还好吗?”司机小声的询问道。
“还好!还好!你要是能开快点就帮我大忙了。”慕星云看着前面的柏油马路,焦急的心溢于言表。
“什么事!咋们的安全也很重要。”司机难为的说道。
“我的母亲上午接连给我打了几次电话,由于开会改方案,手机设置了静音,又没带进会议室。开完会接连打过去,都没有人接听,家里就一个老人和一个8岁的男童。要是真有什么突发情况,我真的都不敢想象。”慕星云哽咽的说道,心里充满了内疚。她这一生亏欠自己的母亲太多太多了,童年时,她看着自己辛劳又不得不为自己撑起一片天的母亲,就想着自己长大后,好好工作,让母亲过上清闲安逸的生活。真是造化弄人,自己的母亲本已经靠着自己的退休工资过上了清闲安逸的生活,却为了自己女儿的遇人不淑而买单,又不得不在年老之际为了自己的女儿过上了老来得子一般的挫折生活,而且还毫无选择。
“那你坐好了!”司机也是性情中人,车开始飞快的行驶在马路上。
此时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于慕星云来说,都是残忍的煎熬。对未知的恐惧,无限放大的恐惧,让她疲惫又虚脱。这些由意识因为恐慌带来的假象,正在无情的压榨、撕扯、吸食着她的精气,让她难以喘息。
车平稳的停在目的地,慕星云把提前准备好的钱递给司机,并向他表达了最真挚的谢意。
慕星云飞奔跑向家的大门,她一边喊洛凡辰,一边用钥匙打开大门。她在茶几上看到了母亲的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她慌忙的呼唤着她们,楼上楼下,屋前屋后,都没有她们的踪影。
也许她们出门了,一时情急忘记带手机了,可是心里为什么会如此不安和烦躁呢?
“星云呀!是你回来了吗?”屋外传来一个老人家的声音。
慕星云急忙出来,心里窃喜,想着有人知道她母亲的下落了。
慕星云看着一个眼熟年老的奶奶牵着一个约莫8岁多9岁的黑胖男孩,男孩的手有些下垂,一只腿有些颠簸。
“星云呀!你可要为我们婆孙俩做主呀!”谷敖的奶奶说罢,哭得老泪纵横,伤心欲绝。
“阿姨您这是做什么,您有什么委屈就和我讲讲。”慕星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不妙。
“星云呀!我这孙子吧!真的是可怜人呀!我这一大把岁数了,是真没办法管教好他的呀!他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扔下他跟人跑了。他爸也是不争气,从来没管过这孩子,回来不顺气了,就打这孩子出气。整天在外到处骗吃骗喝的,没个正经的工作,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的。但这孩子他有再大的罪过,也有老天看着的,老天会惩罚他的呀!但是你看看,你家洛凡辰把我家孙子打成什么样子了,你看看,你看看呀!手都使不上劲了,腿也快瘸了,他还这么小,要是落下什么残疾,该怎么办呀!我这老太婆子,指不定哪天一闭眼,丢下这可怜的孩子,可怎么办呀!真是苍天无眼呀!里里外外的人都欺负咋们谷家没有壮丁呀!你母亲好歹也是教书育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