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能量不会消失,只是转化了形式,很棒的碰撞。”顾景很肯定的看了一眼慕星云,慕星云笑得很娴静。
“我父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顾景的脸色又变得很不自在,他好像鼓足了勇气,在说一件他认为很不光彩的事。
“景,如果此刻没有做好想要表达的准备,那么就不要刻意或者勉强自己的表达,不要为难自己。”慕星云轻轻握了一下顾景的手。
“我想要告诉你,那些我内在想要回避的过去。”顾景轻而重的吐了一口气,这些于他,估计是比较沉重的过去。
“我父亲在我很小时,就倒在了血泊中。。。那是一个星空灿烂的夏夜。我的父亲带着我,我的母亲去外面吃夜宵,我的母亲被几个喝了点酒的男人,说了一些疯言疯语的话。我父亲气不过,就上前干架,架干起来了,最后我的父亲无力的倒在了血泊中。每每想起那样的场景,我至今依然会颤抖,那样鲜红的血液一直重复出现在我的梦里。”顾景眉宇带着分明的苦痛。
“景,那不是你的错,即使我知道这样的打击,予你是很大的伤痛。当所有的事物以它要发生的方式发生,我们除了要接纳事物本身,还要接纳我们自己,不要让自己活在过往的伤痛里。我不知道怎样安慰你,但是我知道拥有这样的一段经历,肯定是很不愉悦的。纵使有很多不愉悦,我们也要学会释然,与那些不愉悦言和,我们的当下不应该为了过往的伤痛,而陷入深深的不安与惶恐。景,你如此优秀,如此充满个人魅力,你值得拥有所有的喜乐,所有的爱,所以释怀那些阻碍你快乐的过往吧!”慕星云极尽温柔的说道,她并不会安慰人,但是内心驱使她,要真诚的表达自己对于顾景的爱与抚慰。
顾景微笑着点点头,示意他很好!
“我的父亲去世没过几天,我的母亲就和我父亲最要好的,一个兄弟在一起了。以至于我的奶奶和爷爷,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们觉得是我的母亲和我父亲的兄弟,串通好了把我父亲害死的。他们对自己儿子离开的伤痛,加上对我母亲的憎恨,波及到幼小无辜的我。在一段时间的拉扯后,纵使亲子鉴定结果,我是我爸亲生的 ,但依旧无法使我爷爷家接纳我。他们开始为我的抚养权踢皮球,我的母亲并没有打算带着我,我的父亲家族也没有打算供养我。瞬间我成了所有人的累赘,所有人看着我时,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嫌弃与漠视。他们指责我,把所有的怨恨都发泄于我,他们把大人之间的拉扯,全部倾泻到一个无助幼小的生命上。那种被抛弃,被恐惧虐夺的过往,是我一直无法面对的旧伤。在我最为脆弱时,或者说生死一线时,是我的外婆不远千里,把我从都市接回了乡村。在一个村里小中医那里拿了最便宜的中药,命在一杯杯苦药里,一碗碗清粥里复苏。我的母亲远走他乡,去了最繁华的城市,带走了我外婆辛辛苦苦积累的积蓄,即便不多,也是她的所有。。。”顾景停顿了一下,叹了一口深深的气。
“我母亲带过很多男人回来过,那些男人身上都有很重的金钱味道,也有很明显的世俗价值观。表里不一,表里如一的嫌弃,都那么明显的容易让人察觉。我和外婆相依为命,日子贫寒而艰苦,我的母亲几乎从不给家里寄钱。她一直在创业,一直欠着外债,外婆很是理解她,辛苦赚的一点小钱都会给她存着。只要她回来,都会理所应当的拿去。后来她不带男人回来了,也很少回来了,我在村里是经常被人欺负的孩子。穿着破烂,一身泥泞,长得白净,也被人说成不男不女。打吧!解恨,也会招致给外婆添麻烦,忍吧!也是一身憋屈,很恨自己的无能与懦弱。从小我除了对我外婆有一些,很真挚的感恩以外,我真的都好讨厌其他人的嘴脸。他们可怜你,不会给你一汤一饭,却能说出人世间最难听的话。你的一切苦难,都成了别人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