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柔手撑着下巴,坐在椅子上,苏昀穿着朝服,身材高挑修长,光洁白皙的脸庞,线条柔和却又不失男子的俊朗,长成这样,也是世间少有。
“公主昨日是如何进来了。”苏昀整理好衣物后慢条细理地坐在了椅子上。
他的每一个动作,包括说话的语气,都很得体,昨天是个意外。
商柔看了一眼摆在桌子上的朝食,她在宫里娇生惯养习惯了,看到这些东西,难以下咽:“趁夜色翻墙而入,扔石子支开护院。”
苏昀眉心微蹙,薄唇轻抿,漆黑的眸子意味深长地看向商柔。
“你想都别想,我现在疼着呢,翻不了墙了。”商柔剜了苏昀一眼,还以为他有什么好办法呢...
苏昀耳尖泛红,他知道商柔此话是何意,他不过是好奇随口一问罢了。
商柔是个什么性子的人,她看到苏昀不自在的样子,就忍不住凑到他面前:“师长,难道不应该亲自给我上药吗?”她嘴角微微扬起,带着勾人的笑意。
她故意加重了“师长”两个字。
当初他授课时,没少罚她,一整晚,一整晚的抄写诗书,累的她第二天胳膊都抬不起来。
苏昀耳尖更红了,他垂下眸嗓音温润:“公主若是需要,也并非不可。”说着他伸出手。
商柔看了一眼,苏昀的手指修长,指尖泛红,一看就是没干过重活的手,想想也是,他一个书生又不用舞刀弄剑,不过...
“啪--”
苏昀的手被重重打了一下。
早知道就不逗他了!
老狐狸向来喜欢扮猪吃老虎,弄不好现在的羞态是装出来的,借此反将一军。
苏昀收回手,他当然知道小公主不可能让他亲自上药...
商柔还担心,如何出苏府,没想到,苏昀让她抱着装有文房四宝的竹篮跟在他身后。
两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
仆人皆是一脸的疑惑,但也没人敢多说半个字。
苏昀虽然平日里看起来亲和,对下人也很好,但是仆就是仆,越了规矩照样被送出去。
坐上马车后,商柔将竹篮放到一旁,她压低声音凑到苏昀耳边:“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了吗?”
温热的感觉在耳边响起,苏昀浑身都不自在,他闭着眼,声音淡淡道:“会。”
商柔:“...”
他是怎么做到,淡定自若的,若是传出去,可怎么好,不过,竹篮里的画卷遮住了她的脸,应该不会有人认出来...吧...
苏昀一路都闭着眼睛,他昨天没有休息好,这会困意涌来,需要闭目养神,毕竟下朝后,他还要去国子监教书。
商柔也没好到哪去,骨头都要散架了,尤其是马车一路的颠簸,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对了,我酉时出宫,首辅大人需要准备一碗避子药等我。”商柔手心朝下垫在屁股下,她好疼啊。
书上可没说这段,她也只看了一半,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肯定没这个勇气了。
苏昀睁开狭长的眸子幽幽地看向商柔,她胡闹,他也跟着一起,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但小公主说的没错,她现在不宜有孕。
可这避子汤药,极其伤身,药物本身高寒,高凉,小公主何等的金尊玉贵。
苏昀掀开马车的帘子,缓声道:“慢些,不急。”
赶马车的小厮将速度降了下来,但马车还是难免颠簸。
苏昀拿过车上备用的薄毯叠起来递给商柔。
商柔坐在叠起来的薄毯上,顺着马车帘子的缝隙向外看去,街边商贩大声叫卖着,孩童围着卖糖人的摊子嬉戏玩耍,笑声传到耳中,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