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丞相气的浑身发抖,他没想到,苏昀竟然如此偏袒,李木木是他的学生,难道他死去的女儿就不是吗!
苏昀身穿朝服,身如竹,一张柔和的面孔下稳重肃然。
杨子墨长长叹了口气,温丞相施压,苏昀力保,将他夹在了中间...
温丞相咬着牙,皇上非常倚重苏昀,现在得罪他,无疑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
“既然苏大人开了口,七日,如果七日内查不到真凶,温某就算豁出丞相府,也定为爱女讨个公道。”温丞相说着一甩衣袖,大步离开。
苏昀蹲下身,将带着枷锁的商柔扶了起来,哪里等得到七日,小公主多押一日,便要多受一日的苦。
“别怕。”苏昀嗓音温润压的很低。
商柔的皮肤非常嫩,婢女不小心刮碰一下都会红,更别提戴着枷锁跪了两个时辰了。
苏昀见状眉头微蹙。
杨子墨感觉苏昀的目光冷飕飕的,犯人都是这么被提审的,总不能因为她是国子监的学子,就区别对待吧。
商柔被送回了大牢。
苏昀蹲下身将官帽放置一旁,仔细查看商柔手腕处的伤痕,已经红肿破皮,时间再长,恐怕就要出血了。
商柔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你去,帮我杀了大理寺少卿,我看着他就烦。”
苏昀将商柔的鞋袜褪去,白皙的脚腕出现了一道触目的血痕。
“你别看了。”商柔靠在墙边疼的直吸凉气。
她吃错东西过敏,太后都急了,更别提她受了这么“重”的伤。
“别乱动,我差人去买药。”说着苏昀缓缓放下商柔的腿,起身走了出去。
杨子墨靠在不远处的牢门上,刚刚李木木喊着要杀了他,他都听见了,凶手除了她,还会有别人?
苏昀拿出银票递给杨子墨。
“她戴罪之身,师长竟让我去给她买药?”杨子墨冷着脸,声音不满道。
苏昀看着杨子墨,那眼神沉的如同深潭的湖水,看的人心里发慌。
杨子墨抿着唇,他作为大理寺少卿,是绝对不会为犯人买药的,即便那人也许是未来的师母,也不行。
“她本名,商柔。”苏昀薄唇微张,淡淡道。
杨子墨感觉身体瞬间僵硬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苏昀,他,把商国最高贵的公主,抓了?
那可是太后的心头肉,先皇的宝贝,当今圣上的亲妹妹...
当初,他亲眼目睹,她在大街上,手拿糖葫芦当街殴打朝廷命官,嚣张至极,却无人敢上前一步。
他原本以为,不久就会出皇榜,重罚公主,没想到,先皇只是说,公主还小,不懂事...
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如今,他将人抓了,还关在了大牢里。
怪不得今日早朝时,皇上频频发难,他险些招架不住。
“师长为何不早说。”杨子墨捏着眉心,这可是要将身家性命都搭进去的大事。
苏昀看着杨子墨,淡淡道:“若我告诉你,你会如何。”
“照抓不误,只不过,会给她安排个好一点的牢房。”杨子墨说着眼神坚定的看着苏昀。
苏昀将银票递给杨子墨:“她身为公主,不可能串通嬷嬷去偷温子玥的发簪,所以一切的罪证和说辞都无用。”
“公主与皇后不和,温子玥带着皇后所赐的发簪,惹怒了公主,便差嬷嬷去偷,事情败露,嬷嬷没办法,只能一死。”杨子墨说完后将银票放入衣袖。
苏昀没有多言。
杨子墨不是不信任苏昀,而是,他的说辞,一定会被这番话堵回来,他查案这么多年,什么人没遇到过,一切,都只能看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