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景煜看着头顶的瓶子,纠结得满脸通红,他想问但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怎么了?”看着他满脸通红,还欲言又止的,虞晚还以为他是想方便。
“是想出恭是吧?你别急,我给你找恭桶去。”说着还真就开始去找恭桶。
“不是,不是,不是,”吓得虞景煜赶紧出声叫住虞晚,他还真怕虞晚出去给他提个恭桶回来。
虞晚抬了抬下巴,“那你想说什么?”
“就这个。”虞景煜直起身指了指头顶的吊瓶,“不能直接喝吗?太慢了。”
他等得有点焦心,你说一口喝了不是更省事吗?
“不能!”虞晚想都没想直接回答。
“哦。”虞景煜乖乖的躺了回去。
没过一会儿。
虞景煜:“阿杏,这里面是什么啊?”
虞晚看着他精神十足的,捏了捏眉心,都吊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困啊?你不睡觉,我也不好动手啊!
“药。”
虞景煜:“哦。”
又过了片刻。
“阿杏,这个绳子怎么是空心的?而且还透明,这是什么做的?”
虞晚抬头看了看屋顶,心里想着,要不还是把他打晕吧,问题太多了。
得不到回答虞景煜也不气馁,“阿杏,我怎么感觉我的血流出来了?”
虞晚低头一看,好家伙儿,漏针了。
赶忙替他重新扎了一针。
“让你跟个蛆似的,动来动去的,床上有钉子是吧?赶紧躺好,再漏针,我打你。”说着她还举起手做了个打人的动作。
“哦。”虞景煜缩了缩脖子,躺了回去,他怎么感觉阿杏好像凶了许多?
随后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刚刚肯定是错觉,阿杏怎么可能凶,她一定是太担心他了,所以说话才凶了点。
嗯,绝对是这样的。
这次不敢再乱动了,就是呆呆的盯着虞晚。
虞晚看着他这样子,叹了口气,“你不困吗?”
“困。”
“那你睡会儿吧,我替你把腿上的伤口处理一下。”说完看他还没闭眼,又补充道,“我不走,还要在这儿待几天的。”
听到虞晚说不走,他才闭上眼睛,没多久,就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虞晚给他的药里放了点麻沸散,很难得他坚持了这么久还没睡着。
他这腿上的皮肉跟布都粘一起了,在他清醒时是很难拆下来的。
虞晚弯下腰,眼睛睁得大大的,死死的盯着他的皮肉与布料粘合之处,小心翼翼的一点点拿下来。
许久许久。
“呼!”虞晚呼了口气,直起腰来,捶了捶,太难了,这才弄开了三分之一。
盛夏赶紧上前来替虞晚擦汗,趁此机会看了一眼虞景煜的伤,“郡主,这么严重,真的不会对以后有什么影响吗?”
虞晚默了默,“好好养着,还是有很大可能治愈的。”
这一刀伤得极其重,还是在膝盖上一点点,膝盖多少还是有点损伤的。
伤口深可见骨,两侧被剔了许多,刀法不精湛,剔得坑坑洼洼的,还留着血水,最前面的伤口红肿,出脓水。
这一个伤口就呈现出好几种情况,虞晚也是第一次见。
虞晚先用碘伏消了一遍毒,又拿手术刀替他把旁边的腐肉剔了,有脓水的地方去脓。
她一边做一边注意着虞景煜,就怕他突然醒过来。
虞景煜睡得很熟,看这样子应该是很久没睡过好觉了。
想来也是,腿痛得厉害,肯定是睡不着的,难为他从没哼过一声,少年终究是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