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风和日暖,下了几天的雪终于停了,虞晚带着盛夏,盛夏看着保宁,几人趁午休时,没有惊动任何人,悄悄的离去。
虞晚现在是肠子都悔青了,你说她干嘛要带上保宁公主这死女人?
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吗?刚走了不到一个时辰,这女人耍赖皮,不走了!
虞晚气得牙痒痒,看着瘫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女子,“起来!”
“我不嘛!”保宁摇摇身子撒娇,“阿杏,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吧!”
虞晚还没说话,盛夏就不干了,呵斥道:“你叫谁阿杏呢?阿杏是你该叫的吗?有没有教养啊,叫郡主!”
什么玩意儿?呸,啥也不是!
盛夏想不明白,郡主干嘛要把这女人带上,很明显,她凭一己之力拉夸了整个队伍的速度。
“宣平郡主,我好歹也是一国公主,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显然,保宁公主的算盘打错了,虞晚就不吃这一套。
“待客之道?”少女轻轻笑了笑,“你也说了是待客之道,你算哪门子的客啊?你现在顶多就是阶_下_囚!”
虞晚一字一顿,阶下囚三个字被她咬得重重的。
听到虞晚说完,盛夏激动的脸都红了,还鼓起来掌来,那掌声啪啪啪的在林子里回响。
还得是郡主啊,骂人不带脏字,带劲儿!
她就是吃了不会骂人的亏,不然……哼哼,哪用得着郡主出手啊!
虞晚头偏向她,小声说了句,“你收敛点,人家好歹也是一个公主,多少给点面子啊!”
听了个一清二楚的保宁公主:“……”
谢谢你,我都听到了!
盛夏郑重其事的点点头,“我知道了,郡主,下次我一定……”
她犹豫了一下,她下次一定动作轻点?或者是背后做?
可是背后做又有什么意思,这种事情,气氛到了,根本拦不住啊!
“宣平郡主可真是好口才,不过,我这无缘无故的就被你带去长安,你就不怕流言蜚语吗?”
保宁公主剔了剔指甲,她料定了虞晚不敢对她怎么样,毕竟哪个公主郡主的不想要点好名声啊!
可惜她算盘打错了,虞晚就不要!
“过奖过奖!”虞晚笑着认下了。
保宁公主:“……”
真不要脸,她本以为自己脸皮无人可敌,不曾想,轻敌了!
“公主刚刚说什么?无缘无故?怎么会无缘无故呢,你做的那些事,一桩桩一件件的,你要是我东陵人,估计死得渣都不剩了。至于流言蜚语?他们会说什么?说我顽劣不堪?嚣张跋扈?目无中人?”
少女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风吹过,撩起了她耳侧的碎发,她无所谓的道:“公主没来过东陵,你可能不知道,这宣平郡主的名声啊,在东陵那可是响当当的,我还怕这点流言蜚语?笑话,刚刚那些跟我的比起来,屁都不是!”
保宁公主看着随性而为的虞晚,心里止不住的羡慕,怎么会有人连说粗话都这么好看呢?
“你刚刚所说的那些,都算不得什么,来来来,你们几个跟公主说说,我的那些人尽可知的‘优点’!”
“不学无术!”
“游手好闲!”
“只会逗猫遛狗,捉鱼摸虾!”
“粗鲁,没有女孩样!”
“琴棋书画样样……不通!”
看着他们大有不说完就不停的趋势,虞晚抬手制止了他们,她真怕她不说停,这些人能说上个三天三夜。
“我做了什么?我自己怎么不知道?你有证据吗?”保宁公主料定了虞晚没有证据。毕竟她的蛊已经死完了,灰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