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最多三天号房的犯人都必须洗一次澡,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毕竟谁也不想和满身酸臭味的人挤在一个房子里。
现在对于顾城来说洗澡是最痛苦的事情,他必须用手小心翼翼的把身上的衣服裤子从手铐脚铐贴肉的缝隙拉过去,然后费尽功夫才能脱下来。走到天井中让小阿花拿水瓢舀池水帮他冲凉,最后再费劲半天的穿回去,基本洗完一次澡都要比别人慢太多太多。
时间就这样又过了两天,晚上第三班守夜。
顾城此时的双腿突然阵阵抽痛得不行,应该拜托天剧烈运动带来的反作用,一股股钻心的抽痛从双腿肌肉中传来。不过叶城早有准备,他出去接见律师的时候顺便从看守所的狱医那要了一瓶跌打水让他给自己按摩涂抹,很快就大大缓解了疼痛感。
“奇怪晚上那鬼哭狼嚎怎么没有了?”顾城边涂抹药水边向一边的阿花问道。从进来的几天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那看守所中传来的凄厉惨叫,虽然一开始感觉非常渗人但是突然消失更让人感觉不对劲。
阿花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下确实没有听见,回道:“我也不清楚,不过也是奇怪那个惨持续了一个多月,上个月就有了。”他在号房内已经关了五个多月,对那个声音早就习以为常。
“该不会那个惨叫的人凉了吧?”顾城拿出一根烟,递给了小阿花。
阿花接了过,点燃后吸了一口后回道:“难说,别看这些号房小小,但是隔一阵子不出点事那就不正常了。”
这天晚上的看守所外面的天特别黑,平常多少都有一些月光透过栏杆格子照进天井中,而此时顾城看向天井却仿佛笼罩了一层薄雾?不过两人也没多想。
两人又聊了一阵后很快就到了下一班,后面一班人起来后顾城就钻回被窝,白天的训练强度实在太大,他很快就侧着身子沉沉睡去。
隔天一早,外劳在送早餐的时候神秘兮兮的跟接餐的阿花说了几句后就匆匆离去,阿花把早餐在天井中摆放整齐后匆匆跑到顾城身边附耳小声说道:
“听说隔壁号房有人自杀死了,就是每天晚上惨叫的那个,而且还是早上才被人发现。”
顾城眼睛瞪得大大:“怎么可能,别说这里布满监控,而且还有人值班怎么可能成功自杀?”
阿花压低声音神秘兮兮的说道:“最离谱的是那个人还是半夜不知道怎么跑到天井中从水池上跳下来自杀的。”
“你在特么的跟我讲玄幻故事?”顾城忍不住爆粗口,号房和天井中间的铁栅栏门每天晚上都会电动关闭,人怎么可能出去跑到天井中还跳水池,再说那个水池才多高?打死一米三那高度特么的能死人?
“嘿嘿。”阿花不肯多说。
顾城心思聪慧,瞬间反应如电,看着阿花说:“?”
阿花点点头:“咱们就是一犯人,听个热闹就行了,别到处说自己的想法,等上头自己去查呗,又不关咱们的事情。”
顾城沉默,也不在这个事情上纠结,反正就是听个热闹,在这种地方有些事情是不能瞎打听的。
不一会,号房走廊上胖看守突然走了过来,嘴里喊道:“号长,集合所有人点名!”
点名?早上不是才报数过,再说一般不是报数就行怎么还要点名?顾城心里有些疑惑。不过所有人都动作很快的放下手中的稀饭干嘛走进号房内,站在水泥床上分成两排。
“吕成才!”
“到!”
“陈浩!”
“到!”
胖管教站在二楼走廊上透过大大的铁栏杆窗户,一个个念着名字,下面被叫到的犯人都大声回答。
“顾城!”
“到!”顾城半躬身的抬起头,大声回答。胖管教却没有喊下一个,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