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干嘛故意激怒他？你不知道多危险吗！”
沈麓将她拉到一边，问她。
“你说过，他情绪激动的时候可能会出现人格转换，所以我试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知道沈麓在外面，不会让她出事，事实正如她所想。
“那怎么样？他有变化吗？”沈麓紧张地看着她，大气不敢出，眼睛往病房的方向瞥去。
时豆摇摇头，有些失望。
“不是很明显，能感觉到他的挣扎，其他的……没有。”
“意料之中。”
沈麓转了个身，靠在墙上，扣好袖口，叹道：“商陆能在极端情况下把他压制住，反过来，他也可以。”
两人不说话了，除非找到下个情绪临界点才有机会，但短时间内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可以刺激他的，而且，主动权更多在他那，时豆也很无奈。
“走吧，送你回去，今天辛苦你了。”
时豆抿抿唇，点头：“没事，有惊无险。”
回去的时候路上堵车，走走停停，时豆撑着胳膊看外面，耳边是滴滴的喇叭声，吵得慌，但这样反而让她平静下来。
有一下没一下地用小拇指叩下颌骨，一辆车从旁边驶过，两车贴得很近，时豆下意识往回收了一下。
“你他妈赶着去投胎呢！没看到堵车啊！”
沈麓感觉到了剐蹭，第一次路怒，加上本就心情不好，咒骂出声。
旁边的司机手搭着车窗，冲他笑笑。
“哥们，别生气，电子警察看着呢，干他就完了，嘿嘿……”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堵车心烦，有热闹不看是傻子。
那人探出头扫视沈麓的车身，吹了声口哨，又道：“哥们，你这车挺帅气啊，不便宜吧，什么车啊？哪儿买的？”
沈麓这车可是限量版，拥有的人数都数的过来，他呵了声。
“比不了你的，绿灯了，快走吧你。”
他也不是炫耀的主，随便两句把人打发走，急着找个地方停车看看车身有没有被剐坏呢。
他没有注意到后座的时豆神色异常，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前方，好像在看什么，又好像在想什么。
车子驶上桥面，几分钟后下桥，路宽敞起来。
“停一下车！”
“啊？！”
沈麓确定车况安全后踩了刹车，以为她和自己一样的想法，麻溜地解了安全带下车。
“我是得看看我的车有没有剐坏……”
他嘟囔着，绕到另一边，低头认真查考起来，还好，应该只是贴得近，没什么大问题。
他刚要说话，肩膀被时豆拍了拍，他抬头：“怎么了？”
“你看那……”
她指着一个方向，有一辆车和他们一样停了下来，距离不远不近，而且车里的人有几分面熟。
沈麓定睛一看，那不是程伊人吗！
“艹，她怎么来了，她跟我们多久了！”
商陆在医院的事情……
他的一颗心提了起来，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他正要抬步过去把人叫下来问个清楚，结果程伊人启动车子转了个弯，扬长而去，仿佛刚才只是简单的偶遇。
沈麓冲着车尾喊了一声：“你给我回来说清楚！”
路人怪异地看他，低声议论……
时豆眼皮子跳了跳，把他拉回来。
“赶紧走吧，她已经离开了，别丢人了。”
“我……”
丢人？沈麓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拧眉，也就是他惹不起时豆，但凡是别人这样说他，尸体现在都在河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