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豆在家待了几天，完成了寒假小论文，眼看着就要过年，超市终于关门，等年后再开。
“豆花，快起来，去办年货了！”
早上天刚蒙蒙亮，时豆还没醒就听见妈妈的大嗓门在外面喊她，她抱着被子翻了个身，下一秒，被子被掀开，生生被冷醒，哆嗦了下，揉揉眼睛，睁开。
“妈，怎么这么早啊，不急嘛。”
“不急不急，好货都被人家买完了，你快起来，跟我去提东西。”
好吧，她只是提年货的苦力，之前是时爸去，可自从今天他伤了腰以后越发地要小心，时豆认命爬了起来，裹了外套，下床。
简简单单收拾好自己，戴上口罩就和时妈出去了。
出门碰上晨练回来的景承风，时豆还困着呢，打了个哈欠。
只有时妈和他打招呼。
“出去办年货咯，你们家什么时候准备嘞？”
景承风摸摸后脑勺，摇头：“我妈说今年不办年货了，平常怎么样过年还怎么样，照常。”
“啊，那……那也挺不错的，哈哈，那我们先走了。”
“阿姨再见。”
“好好，再见。”
时妈拽了一下女儿的袖子，拉着她进了电梯，下行了两层，确定不会传出声音后才开口。
“这家子，不知道能撑多久咯。”
“妈，你说他们为什么不明说啊，景承风都十九了，应该能承受吧，离婚也好，还是其他解决办法也好，现在这样不是三个人都难受吗。”
时豆把手揣进兜里，s市虽然不如北方那么冷，但早晨的温度并不高，凉凉的，说话时伴随着雾气。
“哪儿有那么容易啊，景承风他爸爸听说要升副校了，这会儿要是闹出家庭丑事，怕是要黄。”
“副校？！他不是……”
时豆还没说出口，只见时妈比了个嘘声的动作，严厉地看她一眼，示意她在外面别乱说话。
“不是什么不是，跟我们有什么关系，赶紧走。”
“哦。”
她耷拉着头跟在时妈后面，心里闷闷的，想到之前在医院看到的那个女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她再也没见过，倒是景越，顺风顺水，好像并没有任何影响，反而竟然要高升了。
她咬咬舌尖，觉得这世界太不公平。
学校到最近的市场需要坐五站公交，一刻钟左右。
下车望去，市场人山人海，时豆下意识整理好口罩。
“妈，人太多了吧，会不会不安全？”
“现在知道人多了？让你早点起来不起，你怕不安全就在市场外面等我，我买一点提出来一点，你看着就行。”
“那还是算了，我跟您一起去。”
这样的话时妈就要多跑几趟，时豆可不想，所以还是跟了进去。
人声嘈杂，摩肩擦踵，感觉脚跟都落不下，时妈倒是如鱼得水般在人群中穿梭，不一会儿就买了很多肉和菜，顺便还买了个早餐。
“快吃，还有很多东西没买呢，饿着没力气。”
时豆把馍馍握在手里，暖烘烘的，另一只手已经提满了。
昨天晚上睡前调了静音，兜里露出一半的手机屏幕不断亮着，她也没察觉，人挤人，跟在妈妈后面。
“买盒榴莲吧，你不是喜欢吃？”时妈指指水果摊上剥好的榴莲。
“妈，太贵了，以后再买。”
“以后就不贵了？傻啊你，快过来，老板，给我拿这盒榴莲。”
“好嘞，这边扫码。”老板麻溜地给她装起来。
时豆笑笑：“谢谢妈。”
“来，提着。”
随意把馍馍揣进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