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于普吉在礼部煎熬,作为始作俑者,拱火的顾平,日子过的还挺惬意。
一杯热茶,一盏点心,外加上孙承在旁边叽叽喳喳的说着。
“你故意的吧。”孙承一大口喝完了茶水,觉得不过瘾的看了站在顾平旁边的常山。
常山去了一半,直接将茶壶给孙承提了过去,几大口灌了下去,孙承抹了下沾在胡须上的茶水;“顾老弟,你说话啊,别不说话啊。”
顾平微微侧目看了下孙承,见他一双眼期待的看着自己,无奈的将手中抱了一会的茶盅放在了边上;“当然是故意的,不管他越奇是不是还记得这件事,单就是越奇招呼人的方式,都足够让普吉那小胖球去多想了。”
萧一直来,对于西逑就占上风,照常理来说,越奇应当对自己一方是恭敬的,但是,那种若因若离的感觉,让顾平都觉得诧异 ,他仔细观察了下。不是故意的。既然不是故意,那他就这么一个习惯。
越奇是八大部落的人,应酬上本就少了一些虚伪,多了一些坦然,恰恰是这个, 让自己才会跟普吉说那一番话。
普吉让自己思绪的带动,会先入为主,越奇的若因若离,只能让普吉感觉到,这一次是让人给坑了。
彼此之间误会的增加, 会让谁都不痛快的。
“ 不管这一次他的拜访如何,反正,是不会痛快的。”
他们不痛快,自己就痛快,谁叫乌斯藏将穆泗给藏起来了。
一个如今毫无用处的人,他们为了能够恶心一下大萧,做出这样愚蠢的决定,不交人,好啊。既然要做出决定,那,就不要不要怪他下药了。
“那是,也不看是谁说的。”孙承咧开嘴附和了顾平后想了想;“哎,顾老弟啊,你说,西逑和他们,是不是真的是彼此心中不舒坦的。”
这话问得。“北胡用卑鄙的手段,占了咱们十六州,你觉得两位太后还有六王以及皇上,心中会舒服嘛。”
能舒服什么,自从平帝的无能丢了十六州,满朝文武谁不对北胡有恨意啊,多少将领是死不瞑目呢。
“不舒服。”
毫无生机的三个字顾平嗯了声;“西逑丢了四州十六府和咱们何其相似,他们之间,真能放下,这些年来,西逑方面,也不会一次次的跟对方交涉希望交换四州了。”
只是……
顾平眼微微一亮,双眼露出的精光想到了什么,孙承想要再开口,风雪怡却是及时制止了他道;“孙老哥,别打岔,我相公想到什么了。”
只有在想到事,自己相公就会有这样的表情,而且这个表情意味着,这件事,很重要的。
孙承果然不说话了,他也得看出来,顾平在想事,那茶盅端在手中,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天赐良机啊。”顾平呵呵一笑后将茶盅放在了边上自言自语。
“什么天赐良机啊?” 孙承将往顾平所在方向探出自己的硕大的一颗脑袋。
一脸深沉,顾平呵呵一笑道;“天机不可泄,你老孙只要知道,这是一箭三雕之计就是了。”
混账东西。
从礼部出来的普吉身上的肉又膨胀了将近一圈。
越奇的冷淡让他出尽了风头,自己带着笑意的话,在他跟前,只是换来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回敬,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在那里待过去,又是如何走出来的。
出来的那一刻,他脑海中,就只有一个想法。
那个刚才的年轻人,说的是对的,大汗和左宰相根本就不是对于自己的看重,而是将自己给往火坑里面推。
“大人。”旁边跟随的官员试探性的想要说点什么,可普吉的小眼睛让他很识趣的退后了一步。
看了下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