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带云绥去了管家的房间,派恩留下来处理梁大夫人。
翻身为主的孙管家,今时不同往日,住的是梁家最舒适的一间卧室,这间卧室之前是梁老夫人的房间。梁老夫人失踪的第二天,孙管家就让人来把这间房翻修了一遍,然后自己就住了进去。
不仅如此,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手段,竟然还接管了梁氏集团一半的股份。
用不了多久,这梁家都能彻底改姓孙了。
云绥走进孙管家房间时,他正在浴室里洗漱,他今天应该心情不错,还哼着歌儿呢。
似是听到外面有动静,他喊了一声,“谁啊?我让你们进来了吗?出去出去!”
云绥瞥了眼女佣,后者脊背一挺,立马开口道,“孙管家,有人找您。”
“找我?谁啊?”孙管家疑惑问道
女佣斟酌开口,“一位..很年轻的先生。”
话落,孙管家似是思量了一会儿,“行,我知道了,让他稍等会儿,我马上过去。”
佣人没再说话,识趣的退了出去。
云绥打量了一下房间,随后坐在黄花梨木椅上,点燃了一根烟。
不一会儿,浴室内流水声停了下来,门后隐隐走来一道黑影,紧接着房门“咔哒”一声被人从内打开。
孙管家脖子上搭着毛巾,出来时,正用毛巾擦拭着脸颊。
闻到屋子里的烟味,他愣了一下,疑惑的嘟囔道,“怎么回事?”
说罢,他抬起眸,男人那道慵懒的姿态的攸然映入眼中。
“你是?”孙管家疑惑的看着他的脸庞。
奇怪,这个人怎么看起来那么眼熟!他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朝男人走近,孙管家却是绞尽脑汁,怎么着都想不起来一点有用的信息。
云绥弹了弹烟灰,并不作答,哂笑了声,“孙管家这生活过的挺滋润啊,在梁家三十多年不白待,至少把梁家改姓孙了啊。”
“你到底是谁?这位先生,你知道你现在属于私闯民宅吗?”孙管家停下脚步,心里伸出警觉,不在朝他靠近。
云绥长指夹着烟送进唇间,忽然拿起桌上的烟灰缸,狠狠朝孙管家身上砸了过去,“老东西废话真他妈多。我是谁?我是梁稚寒,是泱泱的哥哥!”
他这一举动猝不及防,孙管家就是个普普通通的老年人,一个躲闪不及,烟灰缸就砸在了脑袋上。
“啊—”孙管家痛叫一声,捂着脑袋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最终还是一个不稳跌坐在了地上。
但此时的他无暇顾及自己脑袋有多疼,耳朵里回荡着男人刚刚的话。
梁稚寒?!
泱泱的哥哥?!
孙管家已经忘了自己有多少年没听到过泱泱这个名字,现在猛地听到这两个字,他才发觉自己对这个两个字多有陌生。
同时,他也终于明白过来,眼前这位男人的身份。
可...
大少爷不是...不是已经死了吗?
孙管家惊诧不已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他。
云绥挠了挠眉梢,“梁家人对泱泱做的那些事,你都参与了吧?我这个人呢,不杀无辜的人。”
说着,云绥站起身,不紧不慢的朝孙管家走去,捡起掉落在地毯上的烟灰缸,他缓缓蹲下身。
瞧着孙管家苍老的面容,他冷冷哼笑了声,“可惜了,梁家没机会改姓孙了。”
懒得再废话,他扬起烟灰缸,狠狠砸在孙管家脑门上。
一下又一下,扬手时带起的风都含着怒意。
被带去圣爵城堡的老佣人把泱泱这些年受到的伤害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寒冬腊月,是他把泱泱摁在冷冰冰的水里,梁国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