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没少干这种事,他们对此已经麻木。
“你们几个去挖个坑。”云绥冷声吩咐道
派恩应了一声,拿起他们打带来的铁锹,环视一圈周围,正寻思在哪挖个坑比较好,肩膀忽然被成上拍了一下,紧接着便见他指向南方,低声说,“派大哥,梁国被我们埋在了那里,梁小姐说要把他们一家人埋一块。”
“所以,我们是不是要把梁国的墓地给刨开?”
派恩,“你说的有道理!”
于是乎,几人拿着铁锹就去刨坟头去了。
云绥卸了老夫人的手臂,随后把她扔在地上,随手捡了一块石头,狠狠的砸在老太太的脚腕上。
“俗话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说的没错,你们梁家没一个是人,都是一群畜牲。”
“从小姑娘几岁开始你们就虐待她,对她比对待仇人还狠。”想起资料里那些文字,云绥森然的目光更为阴戾,砸在梁梧桐腿上的石头就愈发用力。
在这里,条件工具有限,最疼的折磨方法只有砸碎了她的骨头,让她生生感受着痛苦。
此时此刻。
梁梧桐仍不觉得后悔,痛的叫不出声,她就张着嘴流着泪,但眼里心里是对这对兄妹的滔天恨意。
她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亲手把眼前这个小杂种摁在水里,后悔没有亲手把梁惜一把手火给烧了!
恨!她好恨!
如果不是楚清漪,她的儿子也不会出车祸,他们娘仨都是罪人!都是罪人!
他们兄妹俩不无辜,一点都不无辜!
挖开的坟头隐隐散发着恶臭,茯苓受不了这股味道,扔下铁锹跑去花海旁呼吸着新鲜空气。
这里的荼蘼花开的很艳,金黄色的阳光为洁白的花瓣沐浴了一层神圣的光。
风迎面吹来,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眼前一望无际的花海随风摇曳,恍惚间,茯苓在一片洁白中看到一朵浅红的花朵。
揉了揉眼,再次望去,入目仍是一片洁白。
眼花了?
茯苓皱了皱眉,再次往花海中央看了一眼,入目,还是一片洁白。
应该是眼花了!
茯苓没多想,目光移向云绥的英挺的背影,男人宽肩窄腰,腿很长,此时拎着梁老太太走向土坑,步子迈得很大。
老太太双腿软塌塌的晃动,像是被抽离了骨头和血肉,只剩下一层薄薄的皮。
很惨,但并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