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紧闭,灯光昏暗,屋外湿气横溢,屋内亦是如此。
灰白色裙摆坠着一圈蕾丝边的睡衣被随意扔在床边的郁金香台灯上,橘黄色夹带着一缕粉色的灯光被笼罩在内,像是夜幕中被烟云笼罩的圆月,它躲在暗中,赧然望着眼前旖旎的一切。
黑色的丝绒被半面而塔拉在床脚的地毯上,白日里,被整理的没有一丝褶皱的床单,此时变得|凌乱|不堪。
梁惜身上香汗淋漓,如瀑般的长发垂在身后,薄薄的一层黏腻在背上。
额上,鼻尖上,修长的玉颈的上,密密麻麻的汗珠在一缕泄出的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
如羊脂玉一般的肌肤被潮湿的热气熏染成浅浅的粉色,梁惜撩着眼睑,眼尾晕染出一片缱绻的红。
轻|喘|扬起的尾音是毫不掩饰的情意。
她翻身,修剪整齐的粉嫩指尖紧扣着他的肩,发梢从他胸膛上扫过,细细密密的酥麻感从心口迅速扩散至全身。
梁惜纤细的手指缓缓移到
到男人修长的脖颈上,收紧一瞬,继而顺着他的侧颈向上,从绯红的薄唇流连至染着浓浓情|欲的眉眼,迷离星眸中的痴迷似是将要溢出。
“阿卿。”
她说,“千万...别离开我。”
千万别有这个念头,她会杀了他的...
宋鹤卿攥住她描绘着自己眉眼的小手,与她十指相扣,转而将她反|压|在身|下。
挂在下颌上汗珠滴落在她线条优美的锁骨上,嗓音宛如沙漠中久经磨蚀的风蚀柱,奇异的低哑迷人。
“殿下是我的信仰,我这一生永远忠于的信仰。”
“生死不渝。”
殿下啊,是他心中贫瘠荒芜那片土地上一朵突然生长的红玫瑰,是他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突然出现的一轮圆月,是他怨这一生太短的心上人。
他怎么会舍得离开。
屋外雨停,蛙鸣响起。
屋内,两人在爱|欲的沉沦中激|吻。
——
翌日,灰蒙蒙的天空中雀鸟盘旋。
绵软的大床上,熟睡的女孩儿蹙了蹙眉,挣扎片刻,她迷迷糊糊的往男人怀中拱了拱。
宋鹤卿揽住她的细腰,眸光清明,低头吻了吻她细软的发丝。
良久。
屋外的鸟叫声消散,小院里恢复一片宁静。
梁惜动了动身子,艰难睁开眼睛,盯着眼前白皙的肌肤愣了几秒,方才缓缓坐起身,丝滑的绒被从她肩上滑落,瓷白肌肤上的痕迹看起来触目惊心。
“泱泱,再睡一会儿。”宋鹤卿随着她坐起,端起桌上的水杯,递在她唇边,声音有些沙哑。
梁惜抿了一口,“不睡了,我今天还有事要做。”
“嗯?”宋鹤卿将水杯放下,拿起不久前放在枕边的睡衣,动作轻柔的为她穿衣。
梁惜浑身酸疼,懒得动,再者说也被他伺候惯了,连洗漱都不用动手。
撑着双手坐在洗手台上,宋鹤卿一手托着她的下颌,另一只手给她刷牙,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其中一缕发丝弯成一个卷向上翘起。
不食人间烟火的神明多了几分可爱感。
梁惜眯着眼睛看他,到底还是没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脸颊,含糊不清的说,“宝贝儿...你阔爱起来...我简直太喜欢了呀。”
“可爱?”宋鹤卿抬眸看了眼镜中的自己,勾起唇,“泱泱是嫌我老了吗?”
梁惜摇头,嗔怪的瞪他一眼,漱了口,忙不迭说,“你少曲解我的意思,再给我挖坑,以后就别上我的床。”
闻言。
宋鹤卿挑起眉梢,轻笑了声,“我错了,泱泱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