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绥眉心一跳,随手拿起桌上的一串葡萄塞进温德尔手里,收起眉宇间的散漫,郑重其事,一字一句的解释,“那一年,我跟达纳托斯虽然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也并没有像父亲说的这样天天见,一周一次而已。”
“他更没有给我一起执行过任务,我受伤时,派恩也将他赶走了。”
“父亲不要乱说话。”
温德尔听他不是很和善的语气,眯了眯眼睛,瞅了瞅主位上低头切着牛排,嘴角带着一抹微笑的梁惜。
莫名感觉哪有一点不对,他也说不上来哪不对!反正就是怪怪的!
细细想想,他也没说什么,不过是介绍了自己的两个逆子,然后回答了一下惜惜的两个问题。
怎么眨眼间气氛就变得这么微妙。
温德尔转了转戒指,不解的看向站在云绥身后的奈哲尔,后者悄悄指了一下梁惜,然后又指了一下桌上小而精致的醋瓶子。
吃......吃醋了?
他的乖女儿吃错了?
为什么?
因为知道了他不是只有一儿一女?还有另外两个儿子?
咦?
小姑娘家的占有欲都这么强的嘛?
这个新发现让温德尔讶异的瞪大了眼,拿着湿手帕擦拭着手掌,他心想,自己不要这两个逆子也不是不行。
顾善都已经三十岁了,该是成家立业的年纪,却该是一心只想着打打杀杀,可以用这个理由很好的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至于达纳托斯这个小东西,养了他五六年,也不听这小玩意喊一声父亲,可以用不尊老爱幼的理由跟他断绝父子关系!
这么一来,他就只有一儿一女。
啧,完美的人生。
奈哲尔看他那沉思默想的样子就知道,他没明白自己的意思,非但没明白,估计还把问题根源错想到了自己身上。
叹了口气,他轻咳了一声,在公爵朝自己看来时,再次指向梁惜,紧接着又指了指云绥。
温德尔恍然大悟,看着低头沉默不语的梁惜,再看眉心紧蹙的云绥,这才后知后觉的发觉自己说错话了。
......
干咳了一下,温德尔开口解释,“那个.......刚刚绥说的不错,是我记错了,他们兄弟两个确实不常见。”
闻言。
梁惜抬起头看了云绥一眼,没说话,心里想着事。
过了片刻。
她似是想明白了什么,翘起唇角,笑了一下,“有机会,我很想见见他们。”
到底是她自私占有欲过盛,心胸狭隘了,竟想着独占哥哥的疼爱。
她......
怎么会变成了这样。
“有的有的!你想见的话,我.....这就给他们电话,让他们过来。”温德尔下意识的开口回道。
说完,他啪的给自己脑袋来了一下。
彼时。
梁惜放下刀叉,口吻如常,娇而软,“哥哥不是说带我出去吗?我先回房间换衣服,等会出来等你。”
“好。”云绥心里是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开心.
妹妹对他的在乎,不比对狗男人的少!
梁惜擦了擦嘴角,起身离去。
路上,她碰到了刚起床的柳白。
“嫂子。”柳白先打了声招呼,看她像是有心事的样子,顿了一下,便问道,“嫂子怎么了?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