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随口问了问。
这几天她生病,其实只见过云绥一次,还是匆匆一眼。
云绥抽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接着又拿出来,轻笑,“发展事业,姑娘,你生病的这段时间,可不是哥哥不来看你,是你家男人,不让进。”
闻言。
梁惜摸了摸鼻尖,讪讪笑道,“流感传染,哥,阿卿也是为你好。”
“啧,我又没说他什么。”云绥在她脑袋瓜上揉了一把,哂笑声格外宠溺,“你这么护着他,也不怕我这个亲哥哥吃醋?”
梁惜挽住他的手臂,往他肩上一靠,“怎么可能,我也护着哥哥嘛。”
彼时。
小桃端过来鱼羹。
云绥对她的撒娇格外受用,眼角眉梢都沾染着笑意,“行了,先吃点东西,一会凉了。”
“好~”
...
梁惜吃了个八分饱,刚放下勺子,就见宋鹤卿和许乌一起走了进来。
很意外。
宋鹤卿没有着西装,而是身着一袭黑色古风长衫,额前的短发尽数扣在脑后,挺直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绯唇稍稍勾起,黑色立领内相映着白色内衫,斜襟向下,斜对着右肩的扣边带着一个白玉兰胸针。
他不急不缓的走着,垂在身侧的长指上挂着一串佛珠,大拇指微屈,一下一下捻动着珠子。
翩翩君子,温润如玉。
素衣惊世,世无其二。
走在他身旁的许乌身着银灰色西装,肩上罩着一件大衣,手里依旧拿着那个青色暖炉,也依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病美人模样。
无害,让人看一眼都想呵护的姿态。
梁惜呆呆看了片刻,蓦地回过神来,低头去看自己旗袍下摆上的白玉兰刺绣。
她旗袍下摆的刺绣,是他的胸针。
“嫂子。”许乌柔柔出声,“吉时到了,您和卿哥该过去了。”
梁惜隐去星眸中甜蜜的笑意,起身,挽住宋鹤卿的手臂,“哥,我们走吧。”
客厅和宴会厅互通。
从内里一路走去,热闹非凡的笑声和交谈声在耳中逐渐清晰。
很快。
四人走到一扇白色鎏金大门前。
许乌和云绥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一步。
佣人适时打开大门,宴会厅里幽迷的浅蓝色灯光随之从缝隙中泄出,折射在两人身上。
宴会厅里顿时陷入寂静,如山似海的人群齐唰唰的转过头往门口看去,浓浓的惊艳之色瞬间爬上众人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