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在紫族,完全过上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
她身上的药性很大,走几步路就会觉得呼吸困难,四肢无力,以至于她吃饭有佣人喂,洗澡有佣人帮忙,稍微在浴缸里多待一会儿,佣人就得心惊胆战的敲敲玻璃问问她。
不过,这人开始照顾她的时候,只说自己是山羊胡请来的保姆,梁惜也懒得拆穿她。
山羊胡在第一次和她搭话之后,也长了记性,每每上完药就匆匆离去。
眨眼,这种浑浑噩噩的日子过了三天。
梁惜的忍耐到了极限。
这天。
山羊胡照例来换药,医用品刚拿出来,还没来记得往回收,梁惜猝尔拿出药箱深处的剪刀,继而翻身下床,一手掐着他的脖颈将他摁在床边缘,尖锐的刀尖抵在他喉咙上,毫不留情的刺入薄嫩的肌肤。
“解药给我。”
她软绵的嗓音略微有些沙哑。
山羊胡抿抿唇,僵直着身体,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梁惜对他的杀意。
“姑……姑娘,你别这样,我们有话好好说。”
梁惜精致的眉眼一片寒凉,掐着他脖颈的手指不断收紧,“别跟我废话,再说一遍,解药给我。”刀尖继续往里刺去。
“我……我我我没有啊!我没有解药!真的!”山羊胡忙不迭的说,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觉到,脖子上刺疼的伤口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
此时面对性命危机的时刻,他都没有供出紫擎的想法,可见其忠诚程度。
梁惜眸光暗了暗,拔出剪刀,松开他,低头坐在一旁,淡淡吩咐,“让他过来。”
多余的话她也不说,但脸上明显写着,“老娘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乖乖听话,要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
“我……”山羊胡摸了摸脖子,刚一张口,梁惜就一眼扫过去,吓得他立马噤了声。
跑出去之前,他还是忍着惧意,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小姐……您都……知道了?”
梁惜头也不抬,懒得理会。
见此。
山羊胡彻底印证了心里的想法。
……那他之前在小姐面前那番胡说八道的话,在小姐眼里是不是简直可笑至极!
社死!
太社死了!
觉得尴尬的他,手忙脚乱的合上门,迈开脚丫子飞奔而去。
彼时。
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梁惜冷然的神色顷刻间崩塌,她捂着闷胀难受的胸口,微张着红唇,不断喘息。
她中的这药,古怪得很。
不出意外,她这次并没有等来紫擎,但山羊胡却留下了药箱。
梁惜偏头,垂眸,看着身边的药箱,目光闪了闪。
——
再说另一边。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宋鹤卿放下手里全部的事情,亲自带着两百人的小队,正在去往岛酋亚莱原始森林的路上。
云绥本欲和宋鹤卿兵分两路,他带人去有着死亡山脉之城的伯南克。但飞机刚一出炎国空中边线,飞机就被机身印有联合国刑警的直升飞机给围了起来。
这时。
派恩才恍然想起来,因为那个叛徒,绥爷现在正处于被调查阶段。之前的谈判,联合国做出了退步,不让人监视绥爷,但条件是,绥爷不得离开炎国。
这两天他们的大动作不加掩饰,一批批的大量人马从特尔圣洲出来,累计高达几万人,不亚于一个发达国家的大型兵团。
这件事在国际上引起了轩然大波。
再加上他们从昨天开始炸了一个又一个紫族的根据地,导致很多小国家都陷入了恐慌。
国刑没有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