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惜虽然心里有气,但也并没有跟紫擎发脾气,她知道,不管怎么样,这一个月紫擎都不会让她离开。
无所谓。
她自己想办法就是了。
——
与此同时。
飞往伯南克山脉的直升飞机即将落地,挂在舱门外的长子已经不见踪影,舷杆上只留着一条空荡荡的绳子。
机舱内。
好不容易睡了几个小时的云绥被派恩喊醒,得知到了伯南克山脉,他向窗外看了一眼,随口问道,“门外那个呢?”
“死了,黑蛇把他丢下去了。”派恩如实回道。
云绥满意的点点头,刚站起身,忽听脚下传来“啪嗒”一声微弱的声响,像是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他低头看去,只见一条红色的手绳静静躺在脚边。
绳子上的白色的菩提珠在昏暗的光线里隐隐散发着奶白色的釉光,很漂亮,也有点熟悉。
这时,派恩在一旁说道,“绥爷,落地了,我们该下去了。”
云绥弯腰将手绳捡起来,随手装进口袋,回头看了一眼正在和小五说话的卜双,伸着懒腰下了飞机。
早几分钟落地的另外五十余人整齐有序的成两排站在被皑皑白雪覆盖的雪山山脚,凛冽的寒风像是锋利的刀在众人露出的肌肤上划过,割出一道道似是血痕的红色印记。
他们无动于衷,端正持枪,目光似滚烫的火山,灼热期待的看着从舷梯上慢悠悠的走下的英挺身影。
待云绥的脚步落在地面,众人整齐划一的齐声喊道:
“绥爷。”
云绥懒洋洋的摆摆手,抬头望了一眼上空盘旋的国刑飞机,回头,漫不经心的问派恩,“军火什么时候到?”
“一个小时。”派恩回道
云绥,“够你把这群苍蝇赶走?”
“不能.....杀了他们吗?”派恩挠挠头,心想,绥爷还真是变了不少,以前遇到这种,明明都是让他们一个火箭筒上去,干净利索的完事。
云绥踹他一脚,妖冶的眉眼生出浅淡的笑意,“别动不动打打杀杀的,我们是好人,不是恐怖分子。”
派恩,“.....”刚刚是谁把人家吊在舱门外的!
“云施主能这么想我很欣慰。”卜双在后徐徐说道。
云绥把刚出来的烟咬在嘴里,转过身,目光同时扫过他空空如也的手,手从口袋里拿出来,骨节分明的长指间勾着那条红色的平安绳,明知故问,“你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