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和泱泱关系不好?”紫擎声线低幽,带着一股子杀气。
景瑲心下一惊,连忙劝解,“族长,这位可杀不得,那天小姐去看他,您也看到了小姐对他有多关心,如果这位小男孩出了事,您跟小姐之前的关系就更不可能缓和了!”
“开个玩笑而已。”紫擎微微颔首,示意他离开。
景瑲去到梁惜所在的小院,将达纳托斯醒来的消息告诉了她,随后,紫擎便第二次在自家女儿脸上看到了发自内心的笑。
第一次,是昨晚。
他在监视器里,看她笑的明媚粲然,连带着他不知不觉间也跟着笑了起来。
...
走了二十分钟来到达纳托斯所在的法式小院,推门进入卧室,阴沉沉的杀气扑面而来。
床上。
达纳托斯被银丝绑着手脚,V领睡衣露着修长的脖颈,颈上还有一道明显的勒痕。
床边,身着紫袍的中年男人双手掐腰,脸颊通红,气喘吁吁的站着。
梁惜看了一眼紫袍男人的侧脸,皱了皱眉头,吩咐身后的景瑲,“把人松开。”
随后,紫袍男人回过了头。
两人对上目光,一种陌生的熟悉感从梁惜心底油然而生,想了一瞬,她恍然,红唇缓缓勾起,“你就是在苏城找我人?”
“是......”大牛子刚一开口,忽然又听她幽幽说道,“也是在酒店迷晕我的黑衣人?”询问的口吻带着绝对的肯定。
正在帮达纳托斯解银丝的景瑲动作一顿,朝大长老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然后低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彼时。
大牛子只觉得四周有一股冷飕飕的阴风灌进他繁缛厚实的袍子里,这一刹那,他连着抖了两下。
“小......小小小公主。”大牛子的舌头不受控制的打起了结,他往后退了一步,摆手,讪讪笑道,“你认错人了,认错人了,我从苏城回来,就一直没出过家门,我安分守己,恪尽职守。”
“没去过什么酒店,从没去过什么酒店。”
梁惜无声笑了笑,“是吗?”说着,她歪头往肩上看去。
只见仙仙眯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大牛子,两只小爪子反手向后,抓住刀柄,将匕首缓缓从小背包中抽出。
“诶诶诶,小公主,你这只小老鼠怎么回事!”大牛子咽了咽口水,忐忑不安的指着仙仙。
而此时,仙仙已经全然将匕首抽出,它高举着匕首,脑袋刚好没过刀刃一点,稍稍歪头,露出小半张鼠脸,那只黑黝黝的绿豆眼里冒着浓浓的杀气。
“瞧,我这只小老鼠都认出来你了。”梁惜莞尔,轻声细语的同仙仙说,“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去吧,让自己开心了再回来。”
大牛子心里咯噔一下,不安的感觉愈发强烈,“什么话?小公主,你你你.....你跟它说了什么话?”
回答他的,是仙仙瞬间冲过去的小身板,以及即将戳进他心窟窿的匕首尖。
“我去,这小崽子也太记仇了吧!”还没缓过劲来的大牛子嗷嗷叫了一声,身形一闪,躲过仙仙的“刺杀”,干脆利索的翻窗溜出去,“二狗蛋!救我!救我啊!”
仙仙紧随其后,速度与他不相上下。
周遭的空气里还留有大牛子惨叫的余音。
被松开的达纳托斯身上没有一点生气,看见梁惜,也不再对她动手,而是死气沉沉的抱着双腿,脸颊埋在臂弯里,死气沉沉的靠坐在床头。
像是一只被妈妈抛弃,孤苦无依,一心等死的小幼崽。
“你的小熊还在来的路上,没有丢。”梁惜坐在床边,摸摸他软绵绵的脑袋瓜,母爱泛滥,口吻称得上前所未有的温柔,“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