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的。果不其然,放了炮竹一会儿,赵老爹忠义回家了,被逮了个正着,又拉到新娘房里,有人给赵老爹戴上早已准备好的纸糊的高帽子,扛着掏火扒子,嘴里喊道:哪个扒灰就象我呀。忠义在后面喊好。忠智散了喜糖喜烟,小伙子们戳过窗户,送过房,方才散去。一切停当,忠智关上房门,才发现新娘子倒在床上呼呼大睡,忠智摇头苦笑两下,帮她脱了鞋子衣服,盖好被子,自个儿坐在油灯下发呆。
次日早晨,忠智醒来,发现床上的新娘子不见了,急急地去了后屋,见小丽已煮好了一大锅早饭粥,正在打扫院子。吃了早饭,小两口骑上自行车,回门去了。及晚,早早地吃了晚饭,洗了手脸,关好房门,夫妻恩爱自不必说。
再说玉芳吃了喜酒,回到家里,觉得胃口不好,想着要吐。晚上无人,婆婆问道:多晚来的?玉芳道:两个多月没来了。婆婆笑着说道:赶嘴了,你要想吃什尼,就叫志国去买。玉芳经婆婆提醒后,也晓得自己是怀住了,心下自是高兴。
下六月了,生产队里也没有太多农活,无非是秧田里踩踩水薅薅草。趁着农闲,各生产队都要修船,郑志国每天早出晚归,玉芳无聊,常到娘家走动,难免会碰上张家男。开始碰见面,只不过打打招呼而已,后来也就渐渐的多说几句话,也就是多说了几句话,张家男自认为玉芳还对他恋恋不忘,才生出后来的事端。
玉芳在娘家住了几天,那日吃过午饭,刚准备回家,忠智道:哥去县里开会,要两三天才能回家呢,你再住两天,陪陪你小丽嫂子。这玉芳最和小丽说得来,反正回去也没得事,便一口应承下来。合该有事,恰巧当晚荒村大队部放电影,赵家人早早吃了晚饭,忠仁一家四口搬了条长板凳,忠礼三口子也搬了条凳子。小五子是不需要凳子的,他早已去了电影场,坐在前面的地上,同他那一帮小伙伴打打闹闹。巧云去了县城,忠义单位分给他们两间宿舍,她去帮忠义布置布置。赵老爹和赵妈妈从来不看电影的。玉莲搬着长板凳,对正在洗手脚的玉芳小丽道:大姐四嫂,我先去抢位置。
等到小丽玉芳她们来到电影场,找到玉莲时,电影已开始放映了,电影的片名叫英雄儿女。玉芳坐下来看了十几分钟,隐约感到身后那个人的气息熟悉,并且那个人不停的用膝盖头子抵她的屁股,后来,仔细听得那人跟他女人说话的声音,竟然是张家男。玉芳用脚后跟碰张家男的脚尖,两下里有数。这赵玉芳虽然已嫁为人妇,而对于张家男哪能说忘就忘了的呀。人虽已分开,那份感情还在。近日郑木匠早出晚归给人家修船,玉芳常回娘家,经常碰见家男,早已生情愫的心难免有些骚动,她无心看电影,对一旁的小丽说道:四嫂,我着急上茅缸解手,先回家了。便挤出人群,张家男见玉芳走了,心下会意,对女人道:我出去有个事。他女人一来不晓得他和玉芳的事,二则她压根儿就不认识赵玉芳,她是外大队的。张家男心中对他女人的看法,既不是坏女人,也算不上好女人,过日子的那种。她女人专心看她的电影,也不问男人出去干什么。玉芳在人少的地方等家男,见家男来了,遂附耳低声说道:老地方。说完便径自先走了。
赵玉芳嘴里所说的老地方,离大队部二三百米的五队老队房。在一小圩上,三面是沟,只有一条田埂通往大队部,东面沟对岸是五队庄子。正因为太偏僻,所以被废弃。平时基本上是没有人走动的。夜头早晚的更不必说。那时他俩在宣传队时,经常会来到这里约会。田埂的路,二尺多宽,长满了杂草,玉芳踩着草,小心翼翼地走着,约摸十几分钟,来到了废队房。场上有几处新收上来的小麦穰子草堆。空白的地方被队里点上了黄豆。队房里早已被对河人家堆满了杂物。
那天晚上月色还好,玉芳坐在一草堆根下,远远地看见家男的影子,怦然心跳,不一会儿,家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