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差们对山匪的穷啧啧称奇,毕竟他们是干抢劫行当的,不应该这么穷啊。
而且那些山匪们训练有素,人数杂多,肉眼可见非一朝一夕能聚集。
走在最前头的瞿衍亦眸中闪过丝暗芒,脑中不由的想起孟央央离开时的模样。
他指尖微微摩挲,相处越久,他越发觉察到她与从前不同。
如今的她像是只藏着秘密的猫,还学会了张牙舞爪挠人,有趣极了。
若说她与从前相同的,便是心悦他这件事。
官差们嘟囔着进入库房,一个两个摩拳擦掌,过会儿进去定要趁旁人不注意拿几件好东西。
可直到他们搜遍所有的屋子后,石化在原地。
若此时来阵风,兴许能将这堆人滑稽吹倒。
这……
“这库房连门都没有,难怪是空的!”
“不应该啊,那些山匪这般贫穷?”
“不说金银珠宝,就连粮食都没囤,他们平日吃什么?”
一众官差脑中只剩离谱二字,再多的便是看不起这寨子,做山匪做成这种模样,还不如下山寻个活计,还能果腹。
站在门口本就没进去的瞿衍亦大步往库房后走,没走多久就与不远处的孟央央碰上。
她潋滟杏眸瞬间瞪大,看着他的眼神中噙着防备警惕。
“你去做什么了?”瞿衍亦好奇问道。
孟央央黛眉忍不住蹙成一团,拇指指甲切着食指指腹,大事不妙!
他难道发现了什么?
孟央央贝齿紧咬下唇纠结一翻,将手放入袖中,实则是在空间内拿了个比拇指稍大些的玉牌。
这些玉牌全是玻璃种的,透亮好看,她当真极为不舍啊!
瞿衍亦就这般看着她不情不愿从袖中取出玉牌,递到他面前。
“这玉牌你拿着,是我方才在山匪屋中搜罗到的。”就当封口费了。
深绿色玉牌被指尖捏着,衬得指尖越发红润白皙。
但看孟央央这不情不愿的财迷模样,瞿衍亦‘噗嗤’低笑两声。
她怕是只搜到一枚玉牌,还忙不迭来给他。
这番真心如何能让人不动容?
心尖似被猫爪轻挠,瞿衍亦声音中透出温色,“你拿着吧。”
“待往后我赚了银子,全都是你的。”
话音落地,孟央央痛快利落收回玉牌,面上绽放明媚妍丽的笑容。
她眉眼似上弦月般弯起,可见当真高兴。
瞿衍亦不知不觉间唇边噙了抹笑意,桃花眸中映出深情,他只是随口许诺她竟这般高兴。
当真是傻,却又在傻中透着股可爱。
事实上,孟央央只听见他让她拿着玉牌,至于后半句……
她才没往心里去。
呵,她不喜欢吃大饼!
官差们确认整个山寨都无值钱物件,黑着脸催促瞿家众人继续上路,丝毫不顾他们刚经历了番抢劫。
令孟央央意外的是,瞿文静这个小狮子亲近她也就罢了,苏婉大美人竟也对她格外亲近!
离谱,大离谱。
“央央,你就坐板车吧,我刚经历劫匪那番心绪难平,你在板车上才能抚慰我。”
说完不等孟央央开口便拽着她上板车。
孟央央诧异,苏婉这个婆婆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想到力气竟这么大!
“你上来做什么,下去。”
瞿文静堵在车帘口,横眉冷对王青萝。
“她都能坐马车,我为何不能?”
王青萝手指向孟央央,眸中含着愤怒嫉妒,咬牙切齿。
翻了个白眼,瞿文静‘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