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家不少人都捧着梨子回来,更有甚者将外衣脱下,装了一大兜梨子。
大房与二房有嫌隙,平日中离得最远,所以刚好没听着孟央央指路。
见众人啃梨,房心梅这才好生盘问了番,派瞿莫松与张兰兰二人去摘梨子。
上次房心梅拿了张兰兰藏着的银子,原想采买些东西改善生活,没成想半路全被山匪抢了去。
这段日子他们手上没银子,只能就着官差发的窝窝头讨生活,当真吃腻到不能再腻了!
尤其每日还得闻着孟央央为官差们做的大菜,房心梅恨不能冲上去抢了自个儿吃。
今日若能摘到梨子,也算是能改善伙食了。
看着其他人啃梨,房心梅忍不住吞咽几下唾沫。
闻着这梨子的香味儿就晓得是极甜的,一会儿采了梨子回来,她定要像这些人似的直接吃上个过瘾!
房心梅如意算盘打的好,却没想到,派出去采梨的二人手中空空如也回来了。
房心梅当即挂脸,“梨子呢?”
瞿莫松冷着脸走到一旁,背靠大树坐下闭目养神。
张兰兰贝齿轻咬下唇,解释,“我们去时已经晚了,梨子早被人采得干干净净。”
“就连树上叶子都被薅秃了,一个都没了。”
“被抢完了?”房心梅声音陡然放大。
抢到梨子正啃着的瞿家人忙离开,生怕她发疯过去抢他们的。
见他们如此,房心梅面上神情更加愤怒。
“人家孟央央就能找到梨子树,还给二房采了满满一筐,你怎的就什么用都没有?”
“寻不到吃食也就罢了,叫你去采些梨子回来,结果与我说没了。”
“一天到晚,除了会吃喝拉撒外,你屁用没有!”
习惯性的,房心梅各种贬低张兰兰,将她骂到一无是处。
瞿莫松只是蹙了蹙眉,却也没上前调解婆媳二人的矛盾。
女子之间生事,他若掺和其中,场面难免会难看。
索性娘只是多嘴几句而已,又不会动手打人。
可他不晓得,张兰兰此时极为难堪,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心头荒凉难挡。
从前她也反驳过,可结果呢?
换来的只是房心梅变本加厉的辱骂,在瞿家,没人会为她说话。
“低眉顺眼的演给谁瞧,你是要让旁人觉得我欺负了你?”
“成天就会摆出这副可怜姿态,一点都没有当家夫人的派头。”
“知道的,晓得你是承安伯嫡女,不知道的怕要以为是哪个勾栏中出来,惯会可怜兮兮男人心疼的……”
“娘,少说几句。”瞿莫松冷声打断房心梅。
夫妻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心情不爽骂几句便是了,扯什么勾栏瓦舍?
闻言,房心梅这才堪堪住嘴,只是面色依旧不大好。
张兰兰松下口气,去照看球球。
房心梅左思右想,心疼那口气就是顺不过来。
她觉得孟央央是刻意为难他们!
瞿家所有人都能摘到梨子,吃到口中,凭什么大房这儿空落落的?
那小贱人定是故意趁大房中人不在,才告知瞿家人梨树位置。
好人让她当了,排挤人的事也让她做了。
狠狠咬牙,房心梅站起身利落朝二房走去。
她不痛快,小贱人也不能痛快!
房心梅找来时孟央央正拿匕首削梨,梨皮上有营养,可她就是吃不惯,喇嗓子。
原先是饱了,可瞿文静啃梨子啃的那叫个香,让她直流口水。
被削过皮的梨子露出白嫩果肉,几滴水珠彰显梨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