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车子驶入一个百来户的小村庄。
孙红军把车停到她家门口,杜欣冉邀请他到家喝口热水,他贴心的下车帮她拿下背包道说:
“今天太晚了,我就不进去了,你赶紧回家,改天我来找你玩。”
杜欣冉忙把背包背上和孙红军摆摆手告别,孙红军直接开车去了隔壁:那个人和孙红军是一起的?那他们是什么关系?看着那么邪性,不像好人,对,就是邪性。
一想到那个充满锐利的眼神她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回身拍自己家大门,刚刚拍了几下,还没开口喊人,大门从里面开了。
“谁啊......”
杜欣冉见出来的人是杜母忙应了声:“是我……冉冉……妈。”
回来前她纠结了一晚,她以为她喊不出口的。但见了人就顺其自然的叫出来了。
杜母,五十多岁,中等个子,微胖,典型的东北妇女,正是她印象中的母亲的样子。
她傻愣愣的笑看着杜母,不知再说些什么。
“诶呀,冉冉,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放假了吗,怎么没打电话回来,让你大哥接你。”
杜母嗓门很大,她一嚷嚷,正房的堂屋门开了,一个一米八大个的青年从里面快步走出来,十几步就穿过屋前的小路来到她的跟前,开口道:
“冉冉回来了。”
杜欣冉一眼就认出这人是她的大哥杜欣阳,有着和她一样的丹凤眼。
许是出来的急他没有穿棉服,只穿着藏青色的套头毛衣,下身蓝色牛仔裤,脚上穿着棉拖鞋。
他长相俊朗,但是整个人瘦的脱了像,长长的丹凤眼异常突着,一股莫名的情绪从心底涌出,紧跟着她眼眶就红了:
“哥......”
只喊了一声,后面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话了,因为她感觉嗓子被什么堵着,心里揪的发胀。
杜欣冉清楚的知道这不是她的情绪,这应该是这具身体自身的反应。
是啊为了杜欣阳的事,原身急火攻心丢了性/命,她那么在乎她的哥哥,此时的反应才是最正常的。
等她恍惚的反应过来时,眼泪已经又一次糊住了双眼。
“不哭,脸会煽的。”杜欣阳也红了眼睛,边给她擦眼睛,边拉着她往堂屋走。
“快进屋,把鞋子和外套都脱了上炕坐着,妈你给冉冉拿条被子,让她缓缓。”
也顾不得换鞋子,她就被哥哥直接拉到了父母的房间。
杜母忙擦了眼泪上炕从炕柜里扯了一条褥子铺在炕头,杜欣阳帮妹妹脱掉帽子、围脖、厚重的大衣。
脱鞋时袜子都粘在鞋上了,里面已经湿了,他把袜子扯掉用手给她搓脚,脚丫子冰冷冰冷的,杜欣冉已经没有什么知觉了。
“妈,冉冉脚估计冻了,得给她搓出来,不然会起冻疮的。”杜欣阳边说边快速的搓着脚。
“你说你这么冷回来怎么不穿厚点,也不提前打个电话让你哥去接你,要是把脚冻出个好歹那可怎么得了。尹春玲这个缺德带冒烟的,要是我姑娘的脚冻坏了,我和她没完。”
杜母心疼坏了,忙把炕热的褥子披到女儿的身上,拉着另一只脚用力的搓。
杜欣冉知道这个操作是什么原理,是要把里面的寒气搓出来。
她乖乖的坐着,内心是很感动的,怪不得原身会为了杜欣阳丢了性/命,她的哥哥对她是这么的好。
前生家里只有她自己一个,最羡慕的就是别人家兄弟姐妹的一堆,如今她来这里了,有了哥哥,还是这么好的哥哥,她一定好好珍惜。
“哼,尹春玲对吧,看姑奶奶怎么收拾你。给哥哥报仇。”
渐渐的脚上有了暖意,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