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到了赵老二家门前,人群早已散去,只隐约听见屋里传来赵老二媳妇的哭声。丁叮见状,担心赵老二已被抓走,赶紧上前敲门,敲了许久,赵老二媳妇终于来开了门。
只见她钗发凌乱,一双眼睛哭得像兔子眼睛似的红彤彤,衣服上还沾着不少泥土,几人一见她的样子,就能想到赵老二被官兵抓走时这妇人是如何竭尽全力的维护,又如何失魂落魄地失去。
丁叮鼻子一酸,眼里泛起热意,还是开口问道:“赵大夫……被带走了?”
妇人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的少女,瞬间收起脆弱面露警惕,反问丁叮:“你是何人,问我夫君做什么?”
还不等丁叮作答,谢渊上前一步揽住她的肩膀,抢先答道:“夫人莫怪,我与内子从远地来向赵大夫求药,不料路上听闻赵府出事的消息,内子一时情急,请夫人见谅。”
丁叮被问得一时语塞,脑子里一团浆糊也不知如何反应,只能任他发挥。
妇人闻言不再多说,只说赵老二不在,问他们要买什么药,有现成的就先卖给她。看样子在妇人这儿是问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几人借口要等赵大夫看诊后就先离开了。
谢渊率先开口:“我们来晚了,这等杀人大案,赵峰想必已经被押至县府大牢等候审问了。”
主仆二人眼巴巴地瞧着他等待后续,此刻俨然已把他当成主心骨了。
谢渊见状揉了揉眉尾,考虑了一会儿接着说:“如果要了解事情真相,救出赵峰,势必得去官府打听一二。”
“去县上路途遥远,我一人来去快马不耽误时间,你们先回去等我消息,等我回来商议后再作打算。”
丁叮闻言点点头,只知道热泪盈眶地望着谢渊,谢渊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朵有些发红,故作随意地挥挥手,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谢渊此刻在丁叮心中的形象异常高大,无疑为她撑起了一片天,她既感动又别扭,当谢渊翻身上马准备离开时,她还是小声嘟囔了一句:“那你路上小心……我……我们等你回来。”
说完鼓起勇气抬眼向马上男子看去,男子也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听到她小声嘟囔的话语,脸上瞬间绽放了灿烂的笑容,抖落缰绳,策马而去。
阳光下马蹄尘烟滚滚,少女看见策马远去的背影突然举起一只手,直直地挥了挥,不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明知道他看不到,也跟着举起手使劲朝他挥舞,直到人影消失在视野里。
回山路上,丁叮想着穿越以来认识的这些人,不由得感叹自己的运气真的很好,遇到的每一个人从陌生到熟悉无一例外都是好人,都在各个方面帮助自己。
这次赵老二摊上官司,也与自己不无关系,所以丁叮暗下决心一定要查明真相,还赵老二清白!
要知道赵老二为何被抓,时间还得倒回到被抓的前几日。
清泉镇。
一天到晚好吃懒做无所事事的王瘸子,巧了,正是那日狗嘴吐不出象牙的围观群众王瘸子,今日倒是一改往日懒散的画风,雄赳赳气昂昂地拖着他的瘸腿往镇上的老字号济世药房走去。
手里还提着一面铜锣,走到济世药房门口就是一顿猛敲,一边敲还一边喊:“瞧一瞧,看一看了啊!清泉镇首屈一指的庸医在此,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钱多人傻请认准这家药房!光吃不见好,收钱少不了……”一连串的车轱辘话不见重复的,足见这人平时嘴上骂人功夫没少练。
药房里的小伙计忙跑出来看,一眼认出是王瘸子,王瘸子这人是镇上出了名的混子,一般人躲都躲不及,哪敢招惹,这眼看着找上门来了,小伙计也不敢招架,慌忙折返跑进内堂去给自己师父通报。
济世药房的坐堂王医师一听是那瘸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