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到太阳都快落山,丁叮才站到了官府门口,她看了眼门口硕大的惊堂鼓,义无反顾地上前就是两记重锤。
“咚咚”惊天的鼓声传遍府衙,正在后堂小憩的孙县令心惊得漏跳半拍,勃然大怒道:“何人喧哗!”
前面得了消息的衙役忙不迭禀报:“启禀大人,有一女子敲惊堂鼓,说是为青山村赵峰鸣冤。”
“鸣冤?案子本官还未审结,何来冤屈?简直胆大包天!”孙县令更气。
“哼!这些妇人,不在家里待着,还敢敲惊堂鼓,反了她了!”孙县令怒火中烧:“去!给我拿下!”
待孙县令不紧不慢坐到堂上,看着堂下年纪轻轻的丁叮有些疑惑,这女子是谁,瞧这年纪莫不是赵峰的女儿?
他开口问道:“来者何人,敲惊堂鼓所为何事?”
丁叮沉声道:“民女丁叮,见过大人,民女敲鼓实在是有冤情上报。”
孙县令摸摸山羊胡:“说。”
丁叮接着说道:“大人,民女知道王瘸子中毒的真实原因。”
“哦?你说。”孙县令有了一丝好奇。
丁叮正要说话,“咚——咚”又是一连串震天响的鼓声传来,孙县令气急,这惊堂鼓什么时候沦为想敲就敲的了。
“又是何人?给我带上来!”
一个头发蓬乱身材瘦削的年轻人被衙役带了进来,哆哆嗦嗦地跪在堂下,两只老鼠般滴溜乱转的小眼睛上下四处偷偷打量。
“啪!”一声惊堂木响。
“堂下何人,可知无故敲鼓乃是重罪,来人,二十大板!”
“大人饶命啊,小的何细根有事禀告,有事!”
孙县令有些不耐烦:“有事快说!若是无事生非,再加二十大板!”
何细根忙不迭地磕头,连声说道:“有事,有事!大人,义庄的仵作死了!”
“什么?!”
丁叮和孙县令俱是一惊。
“小的昨夜路过义庄,本想进去借个地方方便,谁知道看见一个女的先我一步进去了,我想着等人走了我再去,可等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仵作倒地上了,眼睛瞪着一动不动,吓得我屁滚尿流,一口气跑回家,等到天亮了才敢来报案。”
“女的?你可认识?”孙县令追问。
“认识,哦,不认识!”
“到底认不认识,再胡说八道,即刻二十大板!”
何细根苦着一张脸,哭丧着说道:“大人,那女的我虽叫不出名字,但我能认出来她来!”
一只手毫无征兆地径直指向一旁的丁叮:“我看得很清楚,就是她!”
孙县令闻言一怔,今天这是出了什么怪事,凶手自己击鼓投案?
他手下惊堂木一拍,厉声喝道:“丁氏,可有此事?”
丁叮回过神来,点头应下:“回大人,昨夜民女确实去过义庄,正是为查清王瘸子中毒一事,但民女去时仵作好好的并未出事,民女待了不过半个时辰就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民女不知道。”
孙县令冷笑一声:“不知道?那你说说你为何去义庄调查王瘸子中毒之事,你与此事有何关联呢?”
丁叮心中百转千回,她太急着替赵老二洗刷冤屈,对自己的身份根本没想好一个合理的借口,可她为难的表情看在孙县令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啪!”又是一声惊堂木响。
“丁氏!还不从实招来!你与赵老二是何关系,昨夜去义庄到底是做什么,仵作的死是否与你有关!”
“大人,我……”丁叮心里一阵慌乱,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大人,我知道。”一旁跪着的何细根突然出声打断道:“这丫头和赵老二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