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敬庭将苏曼引至一方亭台水榭,碧绿的湖水,满池的荷花,优雅的古琴,肆意飞扬的杨柳。
庭中摆放着各色糕点,几碟小菜,另有清酒一壶,苏曼轻笑,古人还真会享受。
诸葛云舒被安排到了百米之外,庭中只剩下孟敬庭与苏曼两人,二人谈天论地,把酒言欢,乐曲飞扬,好不热闹。
苏曼轻唱着那首《真英雄》,完全忘记了自我,直到掌声响起,才发现身旁已多出一人。
“见过太子殿下”孟敬庭急忙行礼,苏曼也跟着拱手作揖“草民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无需多礼”太子虚扶起苏曼两人,在苏曼抬头间不禁失神,这不是那日见到的白衣公子么?
那日遥遥相望,他便被对方出尘的容貌和清冷的气质所吸引,没想到今日却能在此遇见。
今日这人一身红衣,衬的那白玉的肌肤更加靓丽无边。
“本宫今日路过相府,顺便来看看敬庭,没想到敬庭这里有贵客,不知本宫可有打扰到你们啊?”太子虽是对着孟敬庭说话,眼神确是看着苏曼。
“太子能光临相府,是相府的荣幸,殿下,这位是敬庭的好友“贺之阳”,阿阳善于诗词歌赋,是个不可多的人才”
太子微微一笑,但笑意不达眼底。
“孟兄谬赞了,大丈夫应当治国齐家平天下,贺某不才,只是附庸风雅罢了!”
三人客套一番后,太子提起衣摆坐入庭中,执起酒杯轻抿一口,若有所思的看着平静的湖面。
苏曼皱眉看着太子,此人一派正直之气,风神俊朗,玉树临风,一举一动间自带威仪,这样的人应该是很想干出一番事业的吧,奈何时运不济命运多舛,有瑞王的存在,太子定当活得不痛快。
“太子可是有心事”孟庭敬善于察言观色,想着每次天子来自己这里,都是心情不好之际,便有意上前劝解。
“敬庭可否为本宫抚琴一曲”
“乐意之至”孟庭敬坐回琴旁,弹奏出刚刚和苏曼一起演练的那首《真英雄》。
苏曼面上八风不动,心里却乐开了花,心道: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此曲能直击心灵,想必太子殿下的内心此刻定是万马奔腾。
“贺公子是哪里人士?”太子示意苏曼坐于身边。
“贺谋来自朱雀国”
太子拿着酒杯的手微顿,“不知贺公子对嘉陵关之战有何见解?”
苏曼执起酒杯,嘴唇微抿“嘉陵关虽地处险要,易守难攻,但此战朱雀必败”
“非也,如今,朱雀与玄武准备联姻,到时玄武大军支援,败的不见得是朱雀”。
“玄武国迟迟不肯发兵,殿下可知是为何故?”
青龙太子疑惑的看向苏曼。
后者给太子斟满酒杯“听闻那朱雀七皇子有断袖之癖,宁死不从,朱雀王爱子心切,竟是到现在还没接受玄武国的联姻”
苏曼看对方不再言语,直截了当的说:
“殿下可知“忧在外者攻其弱,忧在内者攻其强”的道理?”
“贺公子这是何意?”
“殿下与瑞王之争人尽皆知,殿下虽为人中龙凤,却无实权在手,处处受制于瑞王。如今当务之急便是掌握兵权,嘉陵关之战已迫在眉睫,殿下不应让瑞王在攻打朱雀的战争中获得主动,扩大势力,而应当设计使其攻打南疆,以借强国之手铲除异己!”
太子此时的笑意直达眼底,但还是叹息道:“但青龙已做好了攻打朱雀的部署,转而攻打南疆恐师出无名”
苏曼道“这好办,在下可即刻启程去劝说南疆王,并制造其援兵朱雀的假象,这样不就有了攻打南疆的理由了。”
“公子此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