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主君让做什么,我便做什么。”
“少来,你肯定是自愿的,”贺嫣不上当,拉着他就不肯走了,“我们都成婚了,你还不肯说吗?”
沈知珩沉默许久,轻笑:“大概是因为,唯有坐到这个位置上,才不会重蹈覆辙。”
他说得含糊,贺嫣却瞬间明白了,心口顿时针扎一样疼。任她怎么也没想到,沈知珩就连进皇城司的原因,都是为了她。
“这是怎么了?”沈知珩看到她一副要哭的样子,顿时皱起眉头。
“没事,”贺嫣看得出来,他并不想让她知道过去的真相,既然如此,她就当不知道好了,“我就是有点担心祖父的身体。”
“李副将刚才不是说了,只是着凉么。”沈知珩牵着她的手进门,正看到贺均捏着鼻子灌药,结果只喝了一半就不肯再喝了。
“这什么药,怎么苦成这样?”他不满道。
贺嫣恨铁不成钢:“不知道良药苦口吗?!”
“再良药苦口我也不喝了,不过是着了凉咳嗽几声,看你们给急的。”贺均轻哼。
老小孩就是这样,一旦打定了某个主意,便很难再被说动,贺嫣一行人劝了半天,见他还能中气十足地吵架,最后只能随他去了。
看着贺均露出胜利的笑容,贺嫣只觉好气又好笑,但也没把着凉当回事,结果刚用过午膳,贺均便突然倒在了地上。
“祖父!”
家里瞬间乱成一片,关键时候沈知珩出面,先是将贺均送回房间,又趁张大夫过来时直接进宫请了御医。
兵荒马乱之后,终于安定下来,贺嫣守在床前,一动不动地盯着贺均,身后沈知珩正与几位大夫沟通。
“贺老将军着凉之后又出了汗,风一吹便起热了,这倒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他旧疾太多,这一下都发作出来,才会突然昏倒,只要今晚能退烧,再调养好几个便好了。”
“多谢。”
沈知珩送几位大夫出门,等回来时就看到贺嫣捧着贺老将军的手默默哽咽。他一句话没说,只是安静走上前去陪着。
“我该让他把药喝完的,”贺嫣哽咽,“如果把药喝完了,说不定就不会昏倒了。”
“他是旧疾复发,即便喝完药也会如此,你不必太过自责,”沈知珩单膝蹲下,握住她的手,“大夫既然说了没事,那肯定就会没事。”
“他会醒的吧?”贺嫣匆匆擦了下眼睛,抬头看向他。
沈知珩摸摸她的头:“会的。”
贺嫣默默握住他的手。
两人守在床边一直到后半夜,贺均终于醒了过来。
“怎么都在这儿?”他哑声问。
贺嫣先是惊喜,随即突然发怒:“你吓死我了知道吗?!让你吃药你不吃,非要小病拖成大病,现在好了,以前的毛病都发作出来了,我看你还怎么动不动跑出去练剑!”
贺均被吼个狗血淋头,慢慢也就反应过来了:“我生病了你还凶我?”
“我凶你怎么了?要不是看你是长辈,又一把老骨头了,我恨不得打你一顿!”贺嫣愤怒。
贺均嘴角抽了抽:“你来啊,来打我,看我不禀告皇上,治你个苛待长辈之罪。”
“你去啊!我等着……”
俩人眼看斗鸡一样,沈知珩只好将贺嫣拉开:“祖父睡了这么久,肯定饿坏了,你去端碗粥给他。”
“就该多饿几顿才长记性!”贺嫣虽然气恼,却也听话地往外走。
贺均瞪着她的背影:“饿死我算了!”
沈知珩无奈:“祖父,别吵了。”
“又不是我想吵。”贺均不满地将脸埋进被子。
沈知珩失笑,坐在床边不住宽慰,总算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