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这么大的罪,那女同志岂会轻易罢休,借着生病的机会,想博得予川的怜惜,别说,那女同志长得真不差,娇柔地跟朵小白花似的,正常男人都拒绝不了吧。”
沈爸翻着白眼道:“你儿子是正常男人吗?那就是个木头墩子!”
沈妈幽幽道:“何止木头,我看予川就不是正常男人……”
宋念柠:……
她身体力行体验过,再没有比沈予川正常的男人了……
就那体格跟时长,正常女人都受不了……
沈爸目光扫过宋念柠硕大的肚子,正想张口反驳,转念却莫名觉得老伴说得对。
要不是把宋念柠娶回家,沈爸都要怀疑儿子有剃度出家的打算。
宋念柠好奇追问:“沈予川到底干了什么不正常的事?”
沈笙啃着兔肉,也满脸好奇宝宝凑了上去。
两人满脸期待的表情,勾起了沈妈心底的八卦欲。
她将吃得溜净的骨头吐出来,说:
“予川把人送到医院后,就再也没去看过一眼,那女孩从盼星星盼月亮,到心灰意冷,也不知道哪根筋没搭对,竟扬言要跳楼,以死相逼。”
宋念柠咂舌:“这么疯狂?”
沈笙想到舅舅说要吃兔子肉的凶残样,缩了缩脖子。
心想,为了这么个残暴的男人要死要活。
那女同志不是眼瞎心盲,就是脑子被门夹了。
“予川去了医院, 说…”沈妈模仿着沈予川冷漠的语气:“李小姐,跳楼前记得留封遗书。”
宋念柠直接喷了。
沈笙正喝着鱼汤,直接给呛住了,咳得撕心裂肺。
随即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噗嗤笑了起来。
就沈予川那冷漠的性子,这话确实像他能说出来的。
沈笙连忙问:“外婆,后来怎么样了?”
宋念柠也跟着追问:“那女同志不会真跳楼了吧?”
“那倒没有,那女同志当场哭得撕心裂肺。”
宋念柠感慨了一句,“被喜欢的人这样无情对待,确实很受伤。”
设身处地换位思考,若是她上赶着喜欢的人对她这么冷漠无情,估计会很伤心吧。
而且这个时代保守,女孩打直球被这么无情对待,难怪想死的心都有了。
“也不是这个原因,那女孩哭着嚷嚷道她不姓李,她姓陈,跟予川同读过县城小学,同窗五年,情窦初开又偷偷喜欢了予川三年,结果别说名字了,连个姓氏都没入予川的眼。”
宋念柠彻底傻眼了。
这要是她,直接上手掐死沈予川,然后再自杀。
沈妈轻笑道:“结果予川淡淡一句:不好意思,无关紧要的人,我一向记不住。”
“那女孩彻底死了心,回来不到两月就结婚了。”
沈予川在城里长大,浑身透着一股有别于农村人的独特气质。
加上那张脸俊得跟画上的人儿似的。
家里还有独一栋的二进院子,有女孩倒追还真不稀奇。
“这件事之后,予川凉薄无情的名声就传开了,这十里八乡就像被月老施了法一样,半年内,接连办了几十桩婚事。”
沈妈想着那场面,忍不住抿着嘴笑了起来。
以前沈予川没娶妻,她每次说起这事,就气得心肝疼。
现在孙子都快要出生了,她再次谈起觉得好笑之余,也不免感慨缘分妙不可言。
沈笙见外婆笑,也咬着嘴唇,跟着嗤嗤笑了起来。
沈予川穿上袄子走进来,听到满屋的笑声。
他转头,对上宋念柠对自己挤眉弄眼的揶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