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有过心情不好的时候么？虽然他心情好不好我们都看不出来。不对，默言姐你干嘛这么担心？”
林默言叹气，“我先上去吧。”
乔楠笑眯眯道，“你就尽管放心啦，陆老板对谁生气，都不会对你发脾气的。”
林默言没有细想这句话，上楼后，看到陆嘉年在工作室里忙着雕刻。
说起来，这间工作室只有她有特权——陆嘉年忙的时候，除了她，谁都不能进去打扰。
一时间，她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点什么东西。
下一秒，陆嘉年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怎么过来了？”
林默言忙道，“你先忙，不用管我。”
她自觉的找了个地方坐下，拿出画稿写写画画，安分极了。
这模样，一看就是心虚了。
陆嘉年有点好笑，笑着笑着，又暗暗叹了口气，继续忙手上的活了。
一个小时后，他停了手，那边的林默言立马看过来，“忙完了？”
陆嘉年微微挑眉，“有什么事就说吧，剩下的时间都是你的。”
说着，他起身去里间洗手。
林默言做了一下心里建设，等他出来时，问道，“你还生气吗？”
那天晚上，陆嘉年甚至将自己的底牌亮出来了，不论如何都要选择她，偏偏她跟顾云深走了。
她觉得有些对不起陆嘉年的关心。
陆嘉年轻轻一笑，“生气什么？我也知道你是为了玉衍好。那段时间我们都苦，谁不想让对方都过得好一些呢？”
林默言下巴搁在桌上，眼巴巴瞅着他，“我宁愿你对我发一下脾气。”
“这是什么奇奇怪怪的要求？”陆嘉年失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好了，别多想，今天来找我应该还有别的事吧？”
林默言立马坐直身体，指了指画稿，“你了解程景睿吗？沈老板和他有合作，给他已逝的母亲设计一份礼物，要求全看我，我现在还没思路。”
虽说网上有很多关于程景睿的资料，但都不及跟他打过交道的人了解。
陆嘉年往后靠坐着，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笑道，“那怎么不去找行川？他应该比我更了解。”
林默言真诚表示，“我不想被压榨。”
自从出现“温晨闲到把程景泽带到公司来”这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然后温晨就惨遭沈老板剥削的事件后，她就觉得轻易还是不要去找某人好了。
毕竟在医院上班后，她就推了许多极光那边的工作。
沈老板损失惨重。
陆嘉年笑到手抖。
好半晌，他放下茶杯，清了清嗓子道，“我和程景睿接触过几次，了解的不多，他为人处世极为圆滑，方方面面都处理的周到，很容易令人心生好感，程氏有这样的当家人，确实不错，不过有一点，我觉得他的野心并非浮于表面。”
林默言愣了愣，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话。
这样的人，最是藏得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