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淮洗浴中心跟在工厂的情况差不多,没事的时候大家会聚在一起打牌,这里也玩炸金花。
一般是彬哥组局,他是江淮的元老,江淮做大以后,他就负责男宾部的事和江淮的杂事,一个月能拿到大几千块。
那个时候,能拿这个数都不是普通人。
朱彬在江淮是排得上号的,除了老板红姐以外,所有人都叫他彬哥,相当于是江淮的二把手。
红姐不常来,场子里基本都是他说得算。
朱彬还跟一个叫王悦的技师保持着恋爱关系,朱彬结过婚,两人在一起就是图一乐,他好我也好的那种!
没事的时候,朱彬会开台子赌几把,来得早的技师们也会赌几把,她们都有钱,最好赌的还是搓澡的和保洁的,越穷越赌,越赌越穷。
猴哥就很爱赌,每天不赌几把搓澡都没力气。
我能从猴哥搓澡的力度看出来今天他是赢了还是输了。
有一次,朱彬和几个人正在玩,看到了我和猴哥,招手让我们过去,问我:“郭小胜,你会玩吗?”
我看了一眼说:“不会!”
“这个简单,看两次就会了,我也刚学会没多久,你看我都赢了这么多了!”
徐威指着面前厚厚的一沓钞票说道。
徐威是朱彬的铁杆手下,跟朱彬一个鼻孔出气。
我没有理徐威,因为我不喜欢他,总给我一种阴险小气的感觉,他的长相就让我感觉很不舒服。
他长得像雾像雨又像风,就是特么不像个人!
我对朱彬笑了笑,然后拉着猴哥离开。
猴哥担忧地看着我:“你这样得罪彬哥恐怕不太好!”
这算得罪吗?我不觉得,不过看朱彬的眼神好像是不太高兴。
听猴哥说,他刚来的时候也是不赌的,就是为了讨好朱彬,结果泥足深陷。
不光是猴哥,男宾部的每一个人都赌,谁要是不赌就是不合群,在工作中难免会被穿小鞋。
而我是唯一一个当面拒绝朱彬的人,我并不是想做另类,去挑战朱彬在江淮的权威,是因为自从我拆穿了赵川出千的骗局后,对赌彻底没了兴趣。
当天晚上上班前,朱彬做出了人员调动,给我们这一组,多安排了一个人——徐威。
本来两个人分一张饼,现在三个人分。
不仅如此,所有的客人都是徐威先选,因为他是组长,他吃剩下的才轮到我们。
不仅搓澡的少了,质量也下降了,两个星期我俩一张卡也没有办出去。
猴哥寻思着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打算请徐威吃个饭,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以后的日子也好过一点。
猴哥太天真了,就徐威这种人我敢肯定,就算请他吃一百顿饭也没用,他是那种能欺负的就使劲欺负的人,就他这种人出去就能让人揍死,要不是有朱彬这个后台,他根本无法在江淮待下去。
他也是看人下菜,看我和猴哥老实就使劲欺负,我知道吃饭解决不了问题,但看到猴哥执着的样子,我没有过多解释。
猴哥也看出我不太愿意,说只让我作陪,吃饭的钱他一个人掏。
他这个月手气不好,连输了几场,手里根本没什么钱,我就跟他说,饭钱我来掏,让他去找徐威就行了,就当是他请的。
一天晚上下班后,猴哥就去找徐威宵夜,徐威说了一大堆屁话,意思差不多是:我给你面子我才来,别人叫我,我还不愿意来呢!
我知道他口中的别人是说我,我就装作没听见,下班前我拿了两百块钱给猴哥。
猴哥很高兴,说发工资就还给我,我说不用了。
我这个人记仇但也懂得感恩,我这些年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