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看着我,他的表情告诉我,他对我处事的方式很不满,干我们这一行,“心狠”是最基本的原则。
不够狠就别吃这碗饭,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心狠。
这些道理我都明白,但我就是我,有些执拗,喜欢按照自己的思维来办事。
我把彬哥拉到一边:“彬哥,有些事情我想自己拿主意,我有自己的一套规则,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彬哥看着我,没想到20岁不到的我竟然能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在对我进行一番友情提示之后,将最终的处置权交给了我。
看着脑门有些红肿的赵川等人,我不禁心疼起他们,把他们给放了。
赵川他们跑了,我们继续向海鲜大排档走去,只是现在大家都没有了吃宵夜的心情,彬哥对我的做法仍持保留意见。
这一次的梭子蟹没有上次那么香了,不知道是因为心情问题,还是因为要自己掏钱。
我是没心情吃,猴哥啃螃蟹倒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力。
第二天,我们几个就去了新店,这里以前也是干洗浴的,红姐接下来后就直接开门营业了,算是捡漏吧!
不过这漏洞也不是这么好钻的!
这家店以前的老板叫贺老六,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真名,反正大家都这么叫他,也是道上混的,这几年混得不是太好,被街尾一个叫和尚的混子盯上。
和尚30岁出头,手底下养了几十个兄弟,在街尾也有一家洗浴中心。
两家店拼了好多年,和尚一直打贺老六这间店的主意,想要垄断黄州街的洗浴生意。
隔三差五就带人来闹一闹,要么就跟贺老六打价格战。
越肥的行业内卷越严重,只有卷死别人才能独吞一整块饼,你不搞死我,我就要搞死你,饼就那么大,谁都想先把其他人踢出局。
贺老六就是这样被和尚给搞垮了,看到贺老六准备撤了,和尚立马上门给贺老六赔罪,其实就是想接收贺老六的资源。
人员是现成的,场地是现成的,把店接下来压根都不需要动,第二天就可以开门营业,黄州街上的两家店就都是和尚的了。
到时候,随他怎么玩都行,之前价格战的损失瞬间就能弥补回来,闵北这一块最不缺的就是老色胚。
为了表示诚意,和尚开出了高出市价的200万作为收购的价格,可谓是诚意满满。
如果和尚拿到经营权,最多也就一年就能回本,看起来是双赢的局面。
结果,贺老六拒绝把店卖给和尚,有时候钱还真就不是万能的。
和尚断了贺老六的财路,现在想捡现成的,贺老六不干了,宁愿少卖点也不便宜和尚。
只要有人愿意接手贺老六的店,和尚就没赢,他还得想办法再把新的竞争者挤走。
和尚几次上门找贺老六都吃了闭门羹,得知贺老六把转让价格定在150万,和尚有点慌了。
他可不想再跟其他人再打一次价格战。
和尚又找了贺老六几次,礼物不收,饭局不去,上门不在。
和尚束手无策,最后只能放出狠话,除了他和尚以外,谁敢接手贺老六的店就等着瞧。
和尚的话一出,来跟贺老六谈生意的人少了一半。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可任谁也没想到贺老六更绝了,贺老六不愧为老六,他将转让费降到100万,本着两败俱伤为原则跟和尚杠到底。
100万这个价格实在太诱人了,很快便有人上门找贺老六谈生意,大部分人迫于和尚的警告,最终还是没能把店接下来。
黄州街这块地方,是和尚的大本营,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犯不着为了赚钱去得罪和尚。
贺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