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注意力都在老牛身上，没注意李四这细枝末节的小动作，没看到他对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拍了拍老牛的脸，轻声说：“我们又见面了！”
老牛看到我吓得一哆嗦，问道：“你想要干什么？如果想要钱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千万不要伤害我！”
我对老牛说：“伤不伤害你就要看你配不配合了！我有几件事想要问你，你只要老实回答我，我就放了你！”
我问了老牛赌局的事，他告诉我这件事他什么也不知道，他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我问他为什么突然把赌场给关了，老牛支支吾吾答不上来，直到我亮出拳头，他才肯说实话。
老牛关掉赌场是因为他发现整件事都太诡异了，就在我去赌场的前几天，赌场来了一个大客户，他每天都来，每次都输给老牛很多钱。
跟老牛认识后，这个大客户让老牛帮一个忙，这个忙也不白帮，老牛可以从中拿到一大笔好处。
老牛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只知道对方叫阿浩，阿浩说过几天在老牛的场子里会有一场大的赌局，老牛什么也不需要做，只用在适当的时候提出借钱就行。
阿浩告诉老牛，说和他对赌的人只是一个小人物，两头收钱的好事，老牛自然是不会拒绝。
当我找上门来，老牛立马发现不对劲，简单地查了一下，发现我比他的背景还要深厚。
老牛担心我会再来找他，干脆把场子给关了，躲到永安街潇洒快活。
果然是一个为我量身定做的局，这个阿浩到底是谁，他又是受谁的指使，我可以确定我以前没有见过他。
……
我又问老牛为什么要在自己的场子里出千。
老牛一脸惊讶地看着我，说他没有出千，我和阿浩对赌的时候，老牛并不知道我们的底牌，他也是到最后才知道结果的。
老牛在说出千这件事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老牛的微表情变化，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说谎。
我努力回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我可以肯定那就是千局的套路，绝对不可能错，如果不是老牛出千，那就是阿浩出千。
老牛摇摇头，他也曾有这个疑虑，所以一直盯着阿浩，那一局牌他从头看到尾，阿浩压根就没有出千的机会。
碰过牌的人就我们几个，不是阿浩又会是谁，难道真是阿浩运气好？
做过老千的我，不相信运气这回事的，那局的牌那么假，肯定是有人动了手脚！
能碰到牌的就我、老牛和阿浩，如果不是老牛和阿浩，那又会是谁？
我的脑子里浮现一个人的人影，在我的印象中这个人也碰过牌。
我想了很久，总算想起这个人是谁！
女荷官，被阿浩骂走的那个女荷官，那天晚上她和阿浩发生过争吵，争吵中两人都碰过牌，一定是在那个时候他们把牌给换了。
我再次看着老牛：“那天晚上那个女荷官在哪？”
“我也不知道！”老牛说。
“她是你的人，你不知道？”
“是，也不是！”老牛的表情有些怪异。
女荷官叫小柔，是在阿浩出现之前的几天主动找到老牛的场子，小柔以前在大场子里做过荷官，老牛看她人长得漂亮业务又熟，就把她留下了。
主要是小柔要的工资不高，老牛没有理由拒绝。
那天晚上我和阿浩赌完之后，老牛就把小柔送给了阿浩，两人一起走的，之后小柔再也没有回来上班，连工资都没有领就消失了。
……
老牛知道的并不多，他也是被人给利用了，在确定他没有价值之后，我把老牛交给了李四单独“审问”。
李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