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无国的吴州有天壑,来往商通之路两边有高耸入云的山峦相连接,是进入南无国皇城的必经之路,也是南无国多年来重兵把守的要塞之地。
若此地,失守,皇城危矣。
慕容瑾修在此屯兵二十万,首次和敌军交战连续五日,损兵三万,敌军共发兵二十五万,损兵六万,西州在幽州之战中中了埋伏,此次行军更加小心谨慎,经常躲于后方,大燕和东圣守将皆骂其为惊弓之鸟,虎头蛇尾之辈。
首次交战中,敌军损失惨重,却并未有撤军的打算,每日派兵前来骚扰,却都是小打小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慕容瑾修节省兵力,秘密将五万军隐藏在皇都城内,似乎也在等待着什么,双方就这样僵持着,都等待着某件事的发生。
叶星辰等人路上日夜兼程了六日,这天终于到了凉州城内。
凉州城守将是郎中令严斯济,严斯济见朝廷救援的人过来,连忙兴奋地前去迎接。
却只见一百多名医士,和两千军马,十几车的医药,顿时拉下了脸,只来了这么点的人和东西怎么能够,他近十几日每日都在为鼠疫的事情焦头烂额。
但看是昔日恩师宣老将军的嫡孙亲自押送,还是笑脸相迎着。
妥善安排了这些舟车劳顿的人先休整一夜。
入夜,宣成旭感觉不对劲,便派人去打探,果不其然,严斯济竟然谎报军情,军中灾情严重,得鼠疫的已有上万人,他在朝廷的奏折子上才报五千。
翌日大早,他便愤怒地叫来了严斯济质问:“军中灾情已到如此严重的地步,为何要谎报军情?"
"公子,疫情本不会使人致死,我本以为朝廷派些救援的物资过来,我分发下去,便可抑制,谁知这鼠疫传播速度太快,每日都会有两千人被感染,我这......我也没办法了,现下边境药物短缺,谁知你们也才带了这么点药材过来,这可如何是好?”严斯济说完焦急地直踱着步。
“严将军,糊涂啊,谎报军情可是死罪”宣成旭无奈地对他说道。
“我已万死不辞了,现下最重要的是控制疫病,三皇子叛逃,二皇子带五万军前去追剿,我驻守在此控制疫情,军中已有一万得病,还有一万被隔离中,剩余三万守军在时刻待命着,等待二皇子的命令,但这疫病再控制不好,我怕是剩下的三万也要全军覆没了”严斯济焦急地说道。
“说谎,二皇子为何只带五万兵,为何还要留三万?剩下的五万兵莫不是只听从你的命令,是他想带却带不走的吧?”宣成旭表情威严地质问着。
“我已派人查探过,留下的这五万守军的将领皆是与你有关联之人,疫病不是控制不住,是你最开始便不想控制吧?”宣成旭一针见血地说道。
严斯济听后心内一颤,吓得连忙跪地,朝奕国皇都的方向说道:“我此次皆是受了圣上的密令,臣并未有任何私心,也不敢有私心”说完便把皇帝给的密令拿给他看。
只见一小卷明黄色绣着蟒纹的锦帛上写着一个“守”字。
宣成旭拿着绢帛看了半晌,紧锁着眉说道:“严将军,我看你是祖父的爱徒,我才提醒你,你是聪明人,不要以为拿出陛下的密令,我就猜不到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我再提醒一句,你做事情前,最好自己先想清楚后果。”
说完宣成旭愤然地朝外面走去,去找叶星辰商量疫病的事情。
留下跪在地上的严斯济,只见他惊悚地眼眸,半天才回过神来。
一百多名医士,正站直了队,各个肩上背挂着药箱,一本正经地听着前面的将军念着自己的名字。叶星辰也站直着纤瘦的身子,背着药箱,认真地听着,被念道名字的都会被分到不同的队伍中去,所以大家都在仔细的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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