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辰依然是大夫的男装打扮,奕楠轩帮忙拎着药箱,他们乘坐墨一准备好的马车,来到侯府。
此次进入侯府,府丁异常热情客气地迎接相请。
进入老夫人的院子,奕楠轩先等在会客厅,叶星辰进了侯老夫人的寝屋帮忙看诊了一番。
老夫人忧思过重,食不安寝,又伤了心神,气脉亏虚严重,好在老夫人是习武之人,身体底子坚挺,好好调理,心情宽余便能痊愈。
叶星辰用岐黄针法为老夫人提了心神,疏肝通气,半个时辰后侯老夫人在小憩中苏醒,顿感身体通畅,眼神清明,气力似乎也大了些,不像之前全身绵软无力起不来身。
她眯缝着眼往窗外看着,竟能看清远处树下挂着的萤灯。她欣喜地唤了正在写处方笺的叶星辰:“姑娘,来扶我一把,我想到窗边看看。”
“嗯”叶星辰连忙点头,来到老夫人床前,扶起了侯老夫人,给她披了件外衫,扶着她慢步来到窗边。
老夫人深吸一口窗外飘来的新鲜空气,听着远处的虫鸣声,才觉没了烦忧时连这虫鸣蛙叫也甚是好听。
她盯着树下的萤灯看了许久,那是她的小儿子临走时给她捉的,萤灯一闪一闪如似天上的星火。
突然她微笑着喃呢:“我那小儿知我喜欢星辰,每年都会给我捉这萤虫,他说阿娘喜欢天上的星星,只是那星星太远他摘不了,就用这瓶萤虫代替,这样一连帮我捉了几年,后来再也看不见树下他举着萤灯嬉笑的踪影。”
叶星辰听懂话中含义,盯着老夫人看着,怕她又要伤情,没敢言语。
来之前她早就将老夫人的底细查的一清二楚,老夫人一生育有四子,除了二儿子侯永真在战场中躲过几次劫难,留了性命,其余三子全部战死在沙场。
舐犊情深,古往今来对情意深重之人来说都是丢不掉的枷锁,所以她才敢来赌上一局。
突然萤灯外又飞来几只,围绕着萤灯转着,叶星辰轻语:“老夫人,你看它们在对话呢!侯小将军也定是挂念着老夫人,老夫人要赶快好起来呀!”
“嗯,进去吧!”侯老夫人听后回神,用帕子擦拭着脸颊的清泪,拍了拍叶星辰的手说道。
侯老夫人走到床榻前坐下,给叶星辰也赐了座,定睛地盯着叶星辰看着,淡淡道:“你叫叶星辰?”
“嗯”叶星辰点着头,睁着星眸,也愣怔地看着床边端坐的老妇。
“医术不错,不是只会夸夸其谈之辈,师从何处?”
“岐黄之技师从扁鹊,制毒之技师从李世丰。”
“姑娘说的可是毒仙李世丰?”侯老夫人惊诧。
叶星辰见老夫人惊诧中带着言不明的喜色,欣喜问道:“老夫人认识我师父?”
只见老夫人忽觉方才反应太过明显,端坐的身体挪了挪,咳嗽了一声道:“那都是前尘往事,不提也罢。”
“既是旧友的徒弟,我自会给你留的三分情面,你们这次敢只身来找我是你的主意吧?”
“老夫人何以猜得?”叶星辰小心问着面前的老妇,只觉她心思缜密,无所不知。
侯老夫人笑道:“你那夫君是出了名的嗜血狠戾之徒,能用刀剑解决之事绝不会委身前来。”
叶星辰听后笑了笑:“老夫人怎么看人也只看表象?”
“表象?”侯老夫人冷哼一声,又道:“《孙子兵法》第三计: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襄王这人我再熟悉不过了,是个狠角儿。
我儿真儿和他论战力、心谋算计自是有云泥之别,战前我便叮嘱过他,切不可与襄王这人有太多交集,无奈性情使然,沉不住气,才会输成这般模样。”
叶星辰见侯老夫人说到此战又气不打一处来,也不劝慰,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