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皇子配了一剂猛药。其中,有一味药叫炙重黄,如果拿捏不准份量,是会让人中毒的……
“岂不是跟我提议用秋水仙碱给丞相大人治疗痛风的情形一模一样?”骆小仙插话。
“没错。”
“那皇子的病肯定治好了吧,否则他现在也不会当上皇帝。”
于子钰苦笑地看着骆小仙:“骆姑娘,要是事情这么简单、顺利,就没什么可讲的了。你别着急,听我接着说……”
骆文辉亲自试过药已证安全之后,便和张孝臣一同端药去给小皇子服用。
当时,本来病得无精打采的小皇子不知为何,看到药碗就闹了起来,说什么都不张嘴喝药,还一不小心打翻了药碗。
药泼到地上,被皇子豢养的一只小狗舔舐,小狗竟然当场中毒而死。
皇上勃然大怒,以为骆太医和张太医要毒害皇子,便将二人抓了起来,交给福王爷严加审问。
“让福……福王爷审问?!”
“对,福王爷审过之后,拿着张孝臣的供词,证明你爷爷的确对小皇子图谋不轨。”
“啊!”
“于是,皇上当场就准备杀了你爷爷。千钧一发之际,还是我姐姐于贵妃站了出来。她说,有神仙托梦,希望皇上能够慈悲为怀,为小皇子祈福。皇上将信将疑,先把你爷爷关进天牢。可没想到,小皇子的病却好转起来。”
“你姐姐于贵妃为什么……要救我爷爷?”
“她知道,你爷爷是被人陷害冤枉的。当初,姐姐怀小皇子的时候,身子很差,还是你爷爷为她精心保胎,才顺利诞下小皇子的。唉,当妈的最知道谁对自己的孩子好。要没有你爷爷,那孩子早就没了。”
“那后来呢?”
“后来小皇子痊愈了,但你爷爷也始终没有办法自证清白。毕竟提出证词的,是他的弟子,也是最亲近的人。在天牢里关了几年,我姐姐又常常在皇上面前提及骆太医的好,后来皇上心软,特赦了他,只是把他贬为庶民,把他赶出了都城。后来,骆太医回到老家,应该是把自己的一身医术都教给了你……骆姑娘,这些……你……都记不起来了?”
骆小仙一边听着,一边脑子转得飞快。
“等等,那方子里要用猛药,不是张孝臣的建议吗?我爷爷……他怎么没有在受审时提出来?还有,张孝臣为什么要害我爷爷?”
“后来,我爹暗中查过,张孝臣是被福王爷收买了。”
“可福王爷昨天还告诉我说,是我爷爷曾经给他治好了困扰他好多年的顽疾,怎么……他会恩将仇报?”
“哼!福王的为人就跟他的姓名一般……韩枫……寒风!”
“可是他陷害我爷爷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我爷爷不过是一个医生……”
“韩枫知道,皇帝再无子嗣,而小皇子又体弱多病。如果你爷爷在太医院,无论小皇子生什么病,都有健康成长的希望。可如果你爷爷没有了,小皇子说不定哪一天生一通大病就没了。这个江山,最终不就会落到他的手中了吗!”
“韩枫……还真是一个坏透了的家伙!”骆小仙咬紧了后牙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