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看了看骆小仙,点点头。
骆小仙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瓶子,打开来。倒出一粒小小的黑色药丸在手心。
“大婶,这粒药你把它含在舌头下面。”
骆小仙说着,把药递到老妇人面前。
老妇人将信将疑地看了看那不起眼的药丸,又看了看骆小仙。
“我是医生,大婶你相信我。”骆小仙说,“你的病不严重,这是我自己配制的急救药。我平时都会带在身上,如果遇到需要用药的人,可以及时治疗。”
老妇人看着骆小仙真诚的眼神,接过了药丸,按照骆小仙说的法子,含在了舌头下面。
骆小仙也不着急离开,她轻轻地握着老妇人的手,把手指搭在她的脉上。
很快,骆小仙发觉老妇人的脉象逐渐平稳,她长舒一口气。
“大婶,你觉得舒服些了吧?”她问,“没事了,放心吧。”
老妇人点了点头,终于开口说话:“小姑娘,谢谢你。我这个心疾是旧症,本来好多年没有犯过,或许是连日赶路急了,竟然在这里发作。唉,要是没你及时帮我救治,我还真不知道会怎么样呢。怎么,你这么年轻……是医生?”
“我姐姐是出身名医世家,大婶,你遇到我们也是缘分呢。”任瑾瑜在一旁插话。
老妇人看了任瑾瑜一眼,却突然愣住了。
“怎么……大婶你……”任瑾瑜也被老妇人看得有些心中毛毛的。
“哦……没……没什么。”老妇人说,“这位小姑娘长得很像……我认识的一个人。”
“啊……”任瑾瑜心中一阵紧张。
她很怕,万一老妇人认出她曾经是南周国的小皇帝,那就不妙了。
可老妇人叹了口气,缓缓说:“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也有一个小妹妹,长得和这位姑娘非常相似。不过,她很早就去世了。所以……我看到这位姑娘的样貌时,回忆起了一些往事。唉,真对不住,说了这样的话。”
老妇人说着,站起身,准备要走。
骆小仙却担心地说:“大婶,你身体不太好,怎么一个人出门?你要去哪里啊?”
“我平日身子骨还不错,”老妇人笑笑,“我是准备去大城看看儿子,这不,也没多远了。我慢慢走,不碍事。”
“我们也回大城,这样吧,大婶你坐我们的马车。你儿子在哪里,我送你去。”
“这位姑娘真是好心肠,这样,你们送我到城里就好了,我自己去找儿子。”
骆小仙见老妇人很要强,知道人上了年纪,反而更不愿被人们当作弱者对待,便不在坚持,扶着老妇人坐上马车,让车夫往城中赶去。
一路上,老妇人打开了话匣子,和骆小仙、任瑾瑜聊起家常。
“大婶,你平日都这么要强啊?”骆小仙问。
“是啊、是啊。”老妇人说,“我不愿给儿子添麻烦,能自己做好的,就去做啊。好些别人觉得只有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怕什么呢。”
“就是啊,有什么是规定只有男人能做,女人不能做的事呢?!”任瑾瑜在一旁说。
骆小仙看了她一眼,知道任瑾瑜话里有话,她笑了笑,不愿接任瑾瑜的话头。
可老妇人却似乎得到了知音,一下子搂住了挨着她坐的任瑾瑜:“小姑娘,你这话我爱听。嗯,你长得跟我当年的妹妹很像,可性格却似乎跟我很像。小姑娘,你叫什么啊?家里是做什么的啊?嫁人了吗?”
老妇人的灵魂追问,让任瑾瑜愣住了。
“大婶,我叫周小妍,我妹妹叫周小鱼。我们在大城开了一间小小的胭脂坊。我妹妹还小,还没想过谈婚论嫁呢。”骆小仙在一旁为任瑾瑜解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