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跌进水里。
说时迟那时快,洪源一把抓住洪绣的手,洪绣便借着手力爬出水面,芋头赶紧拿来披风给她披上。
“快把杜小姐搬到旁边的院子,芋头去请大夫。”
杨姨娘发了命令,下人立刻动手起来。
“大夫我已经请了,估计已经到了,芋头去带他过来。”
洪源开口说话,大家才发现男丁也都过来了。
“今天的事情是洪府照顾不周,大家先行散去,改日向大家请罪。”
洪源十分抱歉地说道,大家也都识趣,就要走。不料杜明欢的丫头噗通跪下,哭着说:
“请大家为我家小姐做主,是洪小姐推我家小姐下水的。”
“大夫来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说话,芋头就把大夫带来了,救人要紧,洪源让大家移步附近的院子休息片刻,再细查此事。
于是大家“被迫”到院子里,此时假山后一个男子推着轮椅走出来,轮椅上的人打了个哈欠:
“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院子内,大夫给杜明欢进行胸部按压、人工呼吸,终于没了性命之忧,只是也还没醒。
那么就该审审这件事了,洪源端正了身体,看向杜老爷。
“杜兄,既然是你家的下人,又是你的女儿晕倒,你便开口问吧。”
杜老爷杜贯看着自家丫鬟,也不废话:
“这件事究竟如何,你如实说来。”
丫鬟朝两位大人跪下,有些慌张,第一次面对这么多人、这么正经的问话,只是小姐的吩咐还没完成,她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说:
“是…是这样的,小姐因…因为少爷的事情要…要找洪小姐理论,谁知道两人争吵了起来,洪小姐就把小姐推下水,我只好去…去向大家求助。”
这丫鬟时不时看向洪绣,显得有点心虚,最终吞吞吐吐说完了。洪绣出来福了福身:
“父亲,事关女儿,容女儿说两句。”
洪源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杜贯也不好说什么。
“是这样的,确实是杜小姐来找我的,说我当年捅了她哥哥,说我受的惩罚不够,还骂我母亲是婊子”. 洪绣哭的梨花带雨,湿哒哒的头发还没干,有几绺贴在脸上,显得更加可怜了。
“我知道是我理亏,不想与她争辩,转身要走,她非拽着我不让我走,我好不容易把她推开,谁知她还要上来扯我,一不小心重心不稳掉入池中,并非我推的。”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判断,毕竟大家都不在场,发生的事情只有她们清楚,况且还没有其余证人,也没有物证,只能是看谁逻辑清楚。重要的是还有一个当事人没有醒。
就在此时,另一杜家下人来报:小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