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小姐。”
洪绣听到有人喊她,转过头去。
是陈卿呈。
“陈小姐,你找我?”
“多谢洪小姐伸出援手。”
“什么?”
洪绣脑子一时没有转过来。
“药。”
“哦,陈小姐如何知道?”
“看到了。”
“还以为你已经走了。”
“并未走远。”
“嗯,你才是伸出援手的那个人,我的不足挂齿。”
“助人为乐,无关事情大小,更无关多少。”
洪绣点了点头。
“我能否有幸请二位小姐去我府上坐一坐?”
洪绣看了看太阳,已是午时,该回去了。
“父亲还在等我们用午膳,就不去叨扰陈小姐了。”
“那行,午后我再去拜访。”
“那便恭候陈小姐光临。”
各自便散了。
陈卿呈回到府中。
“呈儿,听说你在胡府大闹一场?”
一个皮肤黝黑,脸上爬了些许皱纹,额头平整开阔,鼻子略宽而挺,目光坚毅,极具威严。
此人正是威远侯,陈国将军。
“父亲。”
“让你去参加胡府赏花宴,你怎么多管闲事了?”
“父亲,并非女儿有意多管闲事,您没看见胡三小姐的可怜样,实在无法袖手旁观。”
“那也是人家的家事。”
“父亲,您从小教育女儿,每个人的生命都尤其珍贵,若是女儿今日见死不救,岂不是辜负了您的教导。”
“咱们京城这些个贵胄,哪个家里不是一堆腌臜事,你若是每件事都管,怎么管得来?”
“管不管得来女儿不知道,只知道如果这件事女儿不出头,也不会有别人出手,沉默不言与施害者同罪,女儿深记这一点。”
“唉,你这样如何嫁得出去?”
这才是陈将军担忧的,陈卿呈天性潇洒不爱拘束,又处处喜欢出头,至今无人敢提亲,多半是怕压不住她。
“若是因女儿的性子而退缩,那也是他们的儿子无能。”
“罢了罢了,每次提到你的婚事你总是抗拒。”
“女儿不是抗拒,只是那些贵家公子庸懦,女儿不屑一顾,倒不如军中男儿,英勇无比,所以父亲不如让女儿从军,或许能觅得个好夫婿。”
“女儿家,成天打打杀杀,成何体统!”
“古有花木兰替父从军、穆桂英挂帅,巾帼不让须眉,女儿又有何不可!”
“你!我说不过你。”
陈国知道陈卿呈说的没有什么不对,只是本朝没有这个先例,别人的女儿都是学习琴棋书画,他也不能免俗。
“父亲无非是觉得女儿说的有道理罢了。”
“行,你总有理。”
陈国争不过,被陈卿呈气到了。
“好了父亲,我饿了,我们用膳去吧。”
陈卿呈笑嘻嘻地勾住陈国的手臂,仿佛刚刚那个与父亲争辩的不是她。
陈国无奈,在女儿面前总是落下风,都怪自己在她小时候无瑕照顾她,长大后又把她惯坏了。
两个人不再多说,用饭去了。
“唉,哥哥又不回来吃饭。”
“你哥哥要北上,忙着整顿军纪,前段时间一批弓箭又出了问题,他正监督呢。”
“制造武器是工部的事情,军中又有李郭将军,哥哥怎么也这么忙。”
陈卿呈抱怨道,一家就三口人都聚不齐。
“工部不堪重用,六部也只有兵部值得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