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昏厥了过去。
刘氏以为吴森言没命了,眼泪流了下来,但是她没有力气爬过去,再抚摸一下她的女儿。
刘氏看着坐在椅子上玩弄着刀子的洪绣,心里怨恨,却又有点畏惧。
她艰难地爬向洪绣,伸手向洪绣求救。
“求求你,救救言儿。”
洪绣没有答话,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斜眼看了刘氏一眼,又继续玩弄着刀子。
刘氏看她无动于衷,知道她不会救了,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没多久自己也吐了血,母女俩双手捂着肚子,双腿曲着,脸上痛苦的表情即使晕了过去也没有消失。
洪绣也看累了,没有再管她们,走出门去,该给祖父母熬药了。
刚熬好药,就有下人来报,说吴登回来了。
洪绣不紧不慢地拿了一块布,垫在锅饼柄处,端起来把药倒到碗里,等着它凉。
然后出去迎接她那好舅舅。
吴登回来没有看到妻儿,问了下人,才知道她们午时到了洪绣这里,现在还没回来。
他内心觉得出事了,大约是事情败露,被洪绣抓住了。
真是没用!
吴登怕事情影响到自己,只好去找洪绣要人。
吴登一进门,就看到洪绣坐在椅子上,嘴里吃着点心。
地上躺着他的妻儿,两个人旁边皆是一滩血,已经一动不动了。
吴登看座位上淡定的姑娘,顿时觉得害怕,这和他从前抱的那个明明是一个,却完全无法把两个人重合。
洪绣看到他进来,没有叫他,脸上毫无波澜,只是觉得嘴巴里的点心没了味道,有点反胃了。
“你把她们怎么了?”
“舅舅不是看到了,何必明知故问。”
“你杀了她们?”
“是啊。”
“你胆敢杀人!”
“怎么?舅舅要去告发我?”
“你以为我不敢?”
“你当然不敢。”
“你!”
“舅舅就不要在这里装老虎了,你没什么本事,纸糊的罢了。”
“你眼里没有长辈,也没有王法了吗!”
“我跟你学的呀舅舅,舅母下毒害了你的亲生父母,你没有阻止,你眼里可有长辈?舅母又说要除掉我,你没有反对,你眼里可又有王法?”
“你胡说什么,我怎么知道她要这么做!”
“舅舅撇得干净,也不能埋没你不尽孝道的事实。”
“我何时不孝顺了?”
“舅舅若是孝顺,不如一会儿给祖父换洗一下脏裤子吧。”
“这些事自会有下人去做。”
“下人做体现不了舅舅的孝心呢。”
“我如何做无需你指指点点。”
“那舅舅想如何做,还请舅舅明示,否则我就要一封家书回京,让父亲想想办法,看能不能阻挡一下舅舅的晋升之路了。”
“你!你以为身居高位就可以无视律法了吗?”
“舅舅的才能也做不了一州知府,不也是要靠身居高位的人拉一把,那我也可以稍微效仿一下,舅舅不介意吧?”
“你!好,不就是换一下衣服而已,我做就是。”
吴登没有办法,他奈何不了洪绣,自己这个外甥女又内心狠毒,单看躺在地上的妻儿就可以得知。
他努力到今天,打通了多少人脉,现在快要成功了,不能毁于一旦。
洪绣带他去了主屋,看着躺在床上的祖父。
吴登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走近吴老爷,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日子没有见到父亲了。
看着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