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师父王芷是我父皇的德妃,身居高位,专宠后宫,可谓是一时无两。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后来,德妃就被当时的皇贵妃陷害与他人苟且,父皇一怒之下,褫夺封号,将她贬为庶人,迁居天宝山。
事情就是这样喽。”
洪绣听得入神,没想到这么快就讲完了,不是说说来话长吗?
“我师父才不会和他人苟且,我师父为人端庄自持而又心胸豁达,没什么事是她放心上的,不可能在自己的辉煌时期和别人偷偷摸摸。”
“所以说被陷害的。”
“那你父皇不为她正名吗?”
“正名了,本来父皇都让人择了良辰吉日迎德妃回宫,谁知德妃傲骨,不肯随父皇回宫。”
“那……”
“按理说没有各项礼节,德妃还是庶人,她也就一直待在天宝山。”
洪绣心疼王芷,明明有夫君的宠爱,可以一辈子高枕无忧,偏偏被陷害,弄得夫妇离心。
“皇上没有重罚当时的皇贵妃吗?”
“惩罚了,本也想贬为庶人,但是很巧,皇贵妃有孕了,于是只降为贵人,生活用度还是按照妃的制度给。”
“这算哪门子惩罚啊。”
洪绣嘟着嘴,更加心疼王芷了,陷害她的人都全身而退了。
龙恬笑了笑,轻抚洪绣的脑袋。
“确实让人忿忿不平,只是当时都说为了皇嗣着想,不能因为母亲之过,苛待了皇嗣,因小失大。”
“那然后呢?我师父就一直一个人在天宝山吗?”
“嗯,不过我父皇隔三差五就去看她,给她修缮房子,给她金银珠宝,甚至大节日也去天宝山陪德妃一起过。”
“我师父还是不愿意回宫。”
“德妃估计早已经心灰意冷,我父皇做得再好也没办法感动她了。”
“这些事情我怎么没有听说?”
“你当时还没有出生。”
“那总会有人悄悄议论的吧。”
“议论了你也不感兴趣吧?”
龙恬可是听说洪绣小时候两耳不闻窗外事,这些八卦她没有兴趣。
洪绣沉默不语,她小时候确实是没有兴趣,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变了,也会听别人说,可是也没人说啊。
“那是以前,我现在可耳听四方。”
龙恬弹了弹洪绣的脑门,洪绣吃痛,只好捂住额头。
“你想听也没得听了,因为父皇后来不去了。”
“啊?为什么?”
“父皇也是一国之君,他日理万机,却还热脸贴着冷屁股,宫里有那么多人献殷勤,你觉得你劳累之时更喜欢哪个?”
“哦。”
“不过,父皇对德妃的情谊非一般人可比,他那样隆重地上山,又以为德妃介意父皇说她德行有亏,于是父皇在山上建了一个德修班,那些大臣自然能揣度圣心,纷纷把自己的女儿送到山上给德妃教导,德妃因而成了德修班的长老。”
“啊?可是德修班不是收我这种品行不端的人吗?”
“那是后来了。”
“哦,后来你父皇不去了,然后大臣们也就把女儿召回家了。”
“是啊,所有人都看着父皇的脸色行事,德修班的热闹如同昙花一现,很快也就冷寂了。”
“你父皇再也没去过了?”
“倒也不是一下子冷了德妃,只是慢慢减少次数,再后来也就淡了。”
“那陷害我师父的贵人呢?”
“她呀?生了皇子,后来也没有犯什么错,慢慢的位份升到贤妃。”
“贤妃,那不是……不是……太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