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绣低着的头抬起，眼眶虽湿，可是眼神却是坚定。
“是，证据都指向臣妾，可是臣妾伤害姐姐有什么好处？”
“莫不是你嫉妒皇上宠爱顺妃？”
胡妃假装不经意提了一句，皇上也听了进去。
“不错，朕昨晚是召了顺妃。”
“好，就算臣妾是为了争宠，那么请皇上查明，臣妾是如何取得的药物，跟谁取的，取了多少？若是查出来了，臣妾愿意认罪伏法，若是没有，臣妾就算是到了刑部，用了酷刑，也绝不认罪。”
洪绣说完了话，磕了个头，手揉了揉膝盖，这两天她实在是跪得太多太久了。
皇上看向洪绣的膝盖，想起她在佛堂跪着孤身理论的样子、杜明欢推倒她的样子，还有她侍寝时的模样，不由得心软。
看洪绣倔强不肯认罪，还真是和她有点相像，人以群分，难怪是一个宫里的。
“皇上，奴婢有话说。”
明月打断了皇上的思绪，引得他不快。
“说。”
“奴婢昨天看到娆嫔小主半夜和一个陌生人在御花园里的凉亭见面，回来时带了一包东西，藏于枕头下，或许就是顺妃娘娘喝的汤药包。”
“你亲眼瞧见了？”
“是，奴婢昨晚睡不着，想着去散散步，不料看到这一幕，本没有多想，直到今天顺妃娘娘出事了，臣妾才后知后觉。”
“胡说，我何时做过？”
“奴婢，奴婢没有说谎，若是皇上不信，可派人搜查娆嫔的寝殿。”
“你信口雌黄，皇上万万不可相信她的话。”
“是啊，皇上，怎么可能这么巧，定是这丫鬟在撒谎，污蔑娆嫔。”
终于开口了，洪绣余光瞥向其嫔，这个人果然是不简单。
胡妃缓缓向前一步，行了个礼，朱唇微启：
“皇上，明月是伺候过臣妾的，是个稳重的丫头，她会这么说，必然是看见了的，皇上不如派人去看看，若是没有，也好还了娆嫔清白。”
“胡妃说得有理，皇上便派人去瞧瞧吧。”
皇后也帮腔，同意胡妃的说法。
皇上看两个高位妃嫔都发了话，也就不再犹豫了，摆了摆手，身边的太监便带着几个人去了韵荷阁。
“娆嫔先起来吧。”
嗯？
洪绣倒是有点意外，还没查清楚就让她起来了？
她抬起头不太确定地看着皇上，半天没有起来。
“给娆嫔拿个凳子。”
皇后和胡妃也很惊讶，只是两个人的表情都变化很快，一瞬间就只剩下该有的仁爱和包容。
只有胡妃自己知道，她都快把手指甲嵌进掌心的肉里了。
韵荷阁离沁水阁不远，那几个人很快也就回来了。
胡妃昂起头，等着看洪绣如何跌跤。
“禀皇上，没有发现药包。”
“你们都找仔细了？”
胡妃不相信，抢先开了口。
太监看了一眼皇上，见他没有表情，便转向胡妃答话。
“是，里里外外都找了，没有什么药包。”
胡妃震惊，心里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这个叫？”
皇上指着明月，一时叫不出名字，太监连忙提醒。
“明月。”
“明月，你不是说，看到了娆嫔带着东西回来了，东西呢？”
“奴婢……奴婢明明看见的，或许是娆嫔转移了地方。”
“转移了地方？你若不说清楚，朕让你的脑袋转移地方。”
“奴婢真看见了，皇上明鉴，奴婢没有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