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酥侧身避开,淡淡道:“容大人自重。”
容桢的手僵在那里,半晌,才收了回来,抬眸看着她,温声道:“酥儿别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
时酥沉默了半晌,淡淡道:“我没有闹,我是认真的,我们和离吧。”
容桢身形一震,错愕地看着她。
冯珩也惊住了。
半晌,容桢才反应过来,低声喃念,“和离?你说和离?”
“是。”时酥垂下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
容桢笑了下,忽然走近一步,将她搂入怀里,“我知你是开玩笑的,但这次就算了,下次不可以再开这种玩笑,可记住了?”
突然被男人抱入怀里,时酥身子一僵,整个人有些恍惚。
可她很快便清醒了,用力将他推开,神色认真地说:“我没有开玩笑,我是认真的,我想跟你和离。”
容桢身形踉跄了下,抿了抿干燥的唇,不解地问:“为何?我对你不够好?”
为何?
时酥心头泛起苦涩。
容桢对她,确实不能说不好。
毕竟这里是古代,男人三妻四妾,左拥右抱,是常事,并不算背叛妻子。
况且,除了这层外,容桢对她确实也是有用心过的。
只是,她现在看清了他的真面目,她做不到毫无芥蒂的继续接纳他。
那日在天香楼,她扮着舞女接近容桢,他非但没有拒绝她,还给她渡酒,甚至在那屋子里,他还迫不及待地想跟她……
她咬住唇,拒绝再想下去。
总之,天香楼的事情,颠覆了她对容桢的认知。
她自以为已经了解了他,但其实,她根本没懂过他。
只要一想到,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亲吻别的女人,跟别的女人上床,她就觉得恶心,无法忍受。
思及此,她不耐烦地说:“我跟你过不下去了。”
容桢看着她决然的神色,喉口一阵腥甜,好不容易,才将翻涌的气血压下去。
看着女孩儿冷着的小脸,他抿了抿干燥的唇,突然强硬地握住了她的手,“那日的事情,是我不对,下次,我不会再那么对你了,原谅我可好?”
时酥摇头,“没有下一次了。”说罢,她用力挣回了自己的手。
容桢俊脸一白,垂在身侧的手,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
冯珩忍不住出声道:“嫂夫人,我日日跟在景之身边,我可以替他做证,他确实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和离那样的话,嫂夫人别再说了。”
时酥闻言,觉得很可笑,若非那舞姬就是她扮的,她真要被他给忽悠,相信了他的说辞。
“你是他的好兄弟,自然向着他说话。”她没气地说。
冯珩噎了下,随即又忍不住道:“嫂夫人此言差矣,景之虽是我兄弟,但我同样也尊敬您,是他的错,我绝不会替他遮掩。
可他身为朝廷命官,有时候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但绝非他所愿。
嫂夫人若因为一些小事,就要跟景之和离,那对景之太不公平了,对婚约,也太过儿戏。”
时酥闻言,生气地说:“只是小事吗?也对,你们男人做错了事情,从来都是振振有辞。行了,你们不必再多言,也不必再纠缠,以前是我瞎了眼,今后,希望一别两宽,互生欢喜,彼此能维持基本的体面。”
“一别两宽,互生欢喜?”容桢突然轻声笑了下,黑眸疼痛地看着时酥。
时酥被他这样的眼神,看得心里一紧。
可想到他做的事情,心里又强硬了起来。
她没有做错,错的是他。
早知他跟所有男人一样,那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