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在按照边漫预想的走向发展,在顾霆花两个亿收购完天欧的全部股权后,她将顾氏集团的部分客户信息,以匿名形式的邮件发送给他的对家公司,为了不暴露IP地址,她选择了一家网吧发邮件。
接下来的几天,公司里被低气压笼罩,连续有几个大客户断了和他们的合作关系,跑到他们对手那里去了。顾霆怒不可遏,认为是有内鬼,将客户信息泄露出去了,下令彻查整个公司,但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天欧那边时不时以技术创新为由,向顾氏集团索要研发资金,支出流水太多再加上客户链断裂,公司内根本周转不开。顾霆连续几日都是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眉心整日皱在一起,边漫走上前去抚平他的眉毛,像一朵温柔的解语花,“别皱眉啦,我这里有一份名单,你可以把他们发展为公司的客户,虽然人不多,但是也可以缓解一下资金短缺的问题。”顾霆接过来一看,都是些行业内叫得上名字的老板。
顾霆抿了抿唇,眼神闪了一下变得复杂,“漫漫,你怎么会跟他们打交道的?”边漫像是听到了好笑的事,“阿霆,我从小就跟着父亲在各种商业场合奔波,自然认识了不少人;再说出国进修了三年商贸,这会还在你的公司工作两年了,这么几个人我还拿不下吗?”
顾霆盯了边漫一会,移开了视线,扯了扯嘴角,“也是啊。”他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是怀疑边漫泄露了客户信息的,但是听了她那番话,又见边漫一脸真诚,对刚刚怀疑她的想法感到愧疚,边漫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搞垮自己的公司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
“我先出去啦,好好工作哦,加油!”边漫见顾霆事务繁忙,便识相地退了出去。她走到阳台上,谨慎地环顾四周,见周围没人,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压低声音淡淡道,“爸,他上钩了。”
顾霆派下属将名单上的人,发展为了顾氏集团的客户。他们出手阔绰,和集团做了好几次大金额的交易,每次都按时支付货款,逐渐打消了顾霆的疑心,开始对他们产生信任。这时边漫再次出手,将其余剩下的客户信息也发给了对家公司,这下顾氏的客户只剩下她介绍给顾霆的那几个了。
公司的资金来源断裂,顾霆迫不得已只好裁员,以减少支出,偌大的公司在经过裁员过后,只剩下了三分之二的员工。他每日在外奔波,想要去找一些新客户,时间长了,本来光洁的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
再加上天欧索要资金的数额越来越大,次数越来越频繁,顾氏集团真有些摇摇欲坠的感觉。顾霆不得已去银行贷了款,给手下的员工发了工资;他没有叫停天欧的实验,因为天欧的负责人跟他说,马上就会有研究成果,到时肯定会让顾氏集团赚得盆满钵满。
这时顾霆有些病急乱投医了,他只想尽快把投入的资金尽快收回来,便听信了负责人的话,但是却没等来实验成功的消息,负责人卷款跑路了,天欧彻底成了一个空壳公司。
而那几个仅剩的客户也开始拖欠货款,故意将打款时间一拖再拖,他们几个实际上都是边漫父亲的好友,让他们欠款也是边漫计划的一部分,自从见到顾霆的第一面,计划就已经开始实施了,边漫步步为营,一步步走到今天只为搞垮顾氏集团。
顾霆收不回货款还背上了巨额的债务,几近崩溃,他向银行申请了破产。不少跟他干了十几年的老员工也委婉地提出想要离职,成了压垮顾霆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站上了楼顶,寒风凌冽,他却像是没有知觉一样,直直地站在栏杆边,就在顾霆迈出一只脚的那一刻,身后的门被“砰”地推开。
“阿霆!”边漫冲过来,死死拉住了顾霆,“阿霆,跳下去都什么都没了,活着就还有希望,我陪你东山再起好吗?别丢下我一个人。”
顾霆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