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气氛凝滞,秦查铭连大气都不敢喘,默默地缩在角落里,生怕秦非给他一巴掌。
晚上十二点多,俩人到了家,本来坐在沙发上的边漫听到开门声,连忙站起来,想走上前去,又怕挨骂,只好局促地站在那里,小声开口,“小。。小铭没事吧。”
看着她小心翼翼的样子,秦非对之前自己那样凶她感到愧疚,他柔声道,“没事,医生说是小伤。”边漫刚想松口气,却倏地皱起眉来,身子微微弓着。
“怎么了?”秦非看着她这副样子,走了过去,“没事。。”明明脸都白了,边漫却仍摆手表示自己无碍。秦非握住她的手臂,却听见她轻呼一声,脸色更难看。
秦非皱皱眉,小心拉起边漫的袖子,映入眼帘的是大面积的黑紫色淤青,看起来极为可怖,“这是怎么弄得?”他轻轻抚了一下那伤处。
边漫把手抽回来,委委屈屈地看了一眼面前的人,又看了一眼秦查铭,眼泪涌出来,“小铭喝多了,下手重了些,我没事的,过几天就好了。”
听到这句话,秦非刚缓和的脸变得像锅底一样黑,后面的秦查铭连连叫冤,“我什么时候打你了!你别满嘴放屁行吗!”
边漫低下头,捂住脸,无助地呜咽起来,手掌下的嘴角翘起。她知道秦查铭不会把自己那点小心思说出来,只要他不说,那这口黑锅他就背定了。
“秦查铭,你是不是以为你大了我就管不了你了?现在都敢对你妈动手了,嗯?”秦非怒极反笑,尾音扬起,带着危险的意味,秦查铭简直百口莫辩,只能不停地重复“我没有”,急得额头上都冒了汗。
秦非走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抬脚往楼上走,边漫假装跑了几步又停下来,假装焦急地叮嘱,实则煽风点火,“老公,你别打孩子。。他打我就打了,我都三十多了,被打也没事的。。”
果然,秦非一听这话,怒气更加高涨,脚步加快,几乎是拖着秦查铭走的。
俩人的身影在楼梯拐角处消失,不多时,楼上就传来了秦查铭的惨叫声,边漫在楼下听得心情舒畅,坐在沙发上悠闲地刷手机。
她抬起胳膊看了看上面的淤青,这是她趁着父子俩人在医院时,用眼影画出来的,边漫低笑一声,真是佩服自己的化妆技术。
等楼上没声音的时候,边漫才姗姗上去,秦非从秦查铭的卧室里走出来,袖子挽在小臂上面,手里拎着一根不知道哪来的木棍。
看见边漫上来,他把棍子扔到一边,发出“当啷”一声,边漫往后退了一步,脸上露出害怕的神情,秦非连忙走上前,动作轻柔地将边漫搂到怀里,怕碰到她身上的伤口,“别怕,乖。”
边漫点了点头,由着秦非抚摸自己的头发,这个男人表面上对她呵护有加,实际上,心里的那杆天秤,永远是向自己儿子那边偏的。
就像原剧情那样,就算儿子和自己的老婆上床了,秦非依旧把公司交给他了,到头来最惨的还是原主,她抵不过父子之间的血缘关系,永远是这个家的外人。
“我困了,去睡了。”边漫不想掺和他们之间的事情,只要能保全自身,完成任务,其他都与她无关。“好,也不早了。”秦非应着,搂着边漫进了房间。
第二天早上,边漫没有在一楼看到秦查铭的身影,她寻思这小畜生应该是被他爹打得下不来床了,吃完早餐后,她接过女佣手里的托盘,这是要送到秦查铭房间的。
“我去吧。”边漫冲女佣笑笑,把她笑得在心里直呼夫人好温柔。边漫上楼来到秦查铭的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没说话,里面传来一声沙哑的“进来。”
她打开门走进去,闻到一股浓浓的云南白药味,看来昨天那一顿打不轻啊,都涂上药了。“吃早饭了。”边漫把托盘放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