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气东来，第一束阳光刺破天穹，崭新的一天已然到来。
白羽赶往塔山精神病院，在花园小楼中，见到了早起的伊舞。
她穿着朦胧的睡衣，白色的肌肤有些耀眼，正仔仔细细浇着花。
“白先生，你看呢，即使是最寒冷的季节，它们也能绽放出最美丽的姿态。”
“D市何尝不是在经历寒冬呢，它.”
白羽直接打断道：“别整那些文艺的，我就想问，关于神明这方面，你到底了解多少。”
伊舞回头笑道：“吃早餐了吗？”
白羽道：“你说呢，刚把那群瘟神赶走，我担心它们趁我不在的时候来D市捣乱。”
伊舞指了指小桌，轻声道：“那白先生请坐，喝一杯醒神茶。”
不得不承认，伊舞的茶艺确实是非常好，花香清雅，余味无穷。
小小喝了一杯，他才道：“神明到底是什么东西？现在全世界有多少个？”
伊舞并着双腿，姿势优雅地坐了下来，胸口却露出一大片白皙，让人目光不经意就扫了上去。
她缓缓笑道：“神明这个称呼，不过是它们对自己的美化罢了，都是一些精怪而已。”
她也喝了一杯茶，轻声说道：“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污染严重，生物突变，总会诞生那么一些极其强大的怪物，拥有各种奇怪的能力。”
“要么可以发出蛊惑人心的声音，要么可以制造各种异像，说到底不过是毒素之类的东西。”
“但那个时代，无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都处于最绝望的时候。”
“在绝望之中，自然而然就容易把生命和希望寄托在一些强大的个体身上。”
“于是，信仰者便产生了。”
说到这里，伊舞微微笑道：“所以它们认为自己是神，或者有人认为它们是神，仅此而已。”
白羽点了点头，算是比较认可这种说法。
哪有什么神明，不过都是机缘巧合下，获得力量的怪物罢了。
他沉声道：“这种东西多吗？”
“不多，但是强。”
伊舞道：“最开始肯定多的，但世界哪里需要那么多的神明，它们互相争斗，互相抢夺地盘和信徒，慢慢就只剩下这二三十个了。”
“但毕竟是从残酷厮杀中活下来的存在，所以实力都不容小觑。”
白羽道：“黎明之前那一幕，你也看到了吧？认识其中的一些吗？”
伊舞点了点头，道：“幻兔算是比较强大的神明，它当然会认识一些其他神明，黎明之前出现的，夜羊和寒蛇自不必说。”
“那尊漆黑巨大的雕像，应该是南边那些降头师信奉的怪东西，又有点想传说中印度神话里的神明。”
“还有一些西方的，北欧的，非洲的，现在就差天使没出现了。”
白羽瞪眼道：“还他妈真有天使呢？”
“哪有。”
伊舞捂嘴笑道：“就是一些强大的神明，为了吸取更多的关注和信徒，特意改变形态，把自己搞成天使的样子而已。”
“关键那些白种人偏偏很吃这一套，巴不得把什么都献给所谓的天使。”
说到这里，她轻声道：“白先生，说不定你以后还会碰到北欧神明和古希腊神明呢，什么宙斯、奥丁、战争之神等等.”
“那群怪物为了吸引信徒，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街边的交际花。”
白羽差点没笑出声。
他忍不住道：“那神明之中有人吗？我好像听说，我是第一个人类神明。”
“当然没有。”
伊舞道：“人类这个种族并没有因为污染而变异，所以不存在神明，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