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不掉了!受死吧!”
杭暮烟闭了闭眼,她面前的路被一名黑衣人挡住了,马儿身上的疼痛也已经缓了下来,此刻速度慢了许多。
在前方黑衣人的长剑下,马儿感知到了危险自主停了下来,杭暮烟端坐在马背上,心里一片冰凉。
眼前不远处就是军营,可是她的生机却被拦在了这里。
“死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吧,是谁要杀我?”杭暮烟冷冷的声音传出来,她在赌最后一把。
军营的瞭哨能看的见这边,她又一袭粉衣在此滞留,若是时间耽搁的久一点,说不定能等来救兵。
此时杭暮烟非常痛恨自己幼时为何要怕苦,不肯用功练武,身为将军女儿,却是这般柔弱,实在不该。
黑衣人陆陆续续又来了几人,领头人哼了一声,似是也觉得就这么一小娇娘了不用担心她跑了,于是大发慈悲的说道:
“自是你惹了不该惹的人,至于是谁?等你死了去地府问吧!”
“哼!阁下还真是没胆,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杀,你还不敢说出幕后之人,你当我猜不到吗?”
杭暮烟攥紧了缰绳,手心里的汗渍令她有些握不住手里的绳子。
黑衣人微微侧头,拧了拧眉道:“猜得到猜不到跟我等没有关系,我等只奉命取你命就是。”
说罢就要挥手命手下乱剑杀了杭暮烟,只是他抬手的瞬间,杭暮烟眼睛一眯,道:
“杭将军马上就会带兵来救我了,你确定你杀了我后,还能活着离开这里吗?”
领头人不为所动,冷冷的只说了一句,“无需你管!”
“死士果真不惧生死啊!”杭暮烟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孤绝的端坐在风雨里,明明身处弱势,却又比执着刀剑的刺客更加强势。
在杭暮烟话落的瞬间,领头人瞳孔一缩,显然是被说中了心事,那么此人,是真的该死了!
“杀!”
冰冷的一个字,带着杀伐之气席卷着杭暮烟周身,杭暮烟心中一狠,想要驾马硬冲过去时,身后突然欺上来的一道熟悉温热的身躯拉回了她想要赴死的心。
“对不起,我来晚了,让你受惊了。”
晏莳怀的身躯都在发着抖,他隐在暗处目送着杭暮烟的车马下山后,就一直心神不宁,最后实在等不及再晚一些,他轻装带着几名暗卫抄近道下了山。
在看到城外那群黑衣人和杭家护卫的时候,他的心跳都差点停了,一路赶来再看见半死不活昏迷在地的覃武,晏莳怀是拼着一口气赶过来的。
他的丫头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追杀,他却不能第一时间护在她身边,晏莳怀用力抱紧怀中微冷的身子,不住的道着歉。
杭暮烟在感知到身后人是晏莳怀的时候身子一松,撑着的一口气尽数散去,她任由晏莳怀将自己紧紧拥着,脸上泪水肆意的淌了下来,砸在了晏莳怀的手背上。
“你来了,差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杭暮烟哽咽着说道。
“对不起,是我没有护好你,让我看看,可有哪里伤着了?”晏莳怀转过杭暮烟的身子,眸中满是疼惜。
杭暮烟吸了吸鼻子,劫后余生的放松让她身子没了力气,软软的靠在晏莳怀的胸口,她听见他疼惜的声音,摇了摇头只一个劲儿的往温暖的怀里钻,闷闷的声音从胸口传进晏莳怀的耳中。
“我没事,杭家的护卫你可看见了?他们···他们还活着吗?”
晏莳怀虽然不忍她难过,但是更不想骗她。
他紧了紧手臂,哑声道:“幸存者不过五人,已被我的人接手照顾了。”
杭暮烟没有出声,但是晏莳怀却能感觉的到胸口逐渐传来的湿热,她哭了。
晏莳怀更加心